冯老神医满脸沉痛,
“常规的治疗方案,对他们来说基本没用。他们的身体,就像一块被反复污染、布满裂痕的土地,种不出任何庄稼了。”
现场的气氛,一瞬间降到了冰点。
沉默片刻,冯老神医忽然又转向李阳:
“市立医院的条件,应付普通病症可以,但对这些孩子来说不够。我的医院有独立的隔离疗养院区,环境和设备都更适合他们进行长期的调理和治疗。把孩子们转过去吧,所有的费用,老头子我包了!”
“好。”
李阳点头,这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师父,”
冯国安话锋一转,带着些许请教的意味,
“等孩子们安顿好,我那儿还有个棘手的病人,想请您帮忙掌掌眼……”
“没问题。”
李阳答应下来。
转院迫在眉睫,各项手续需要立刻办理。
李阳根据孩子们的初步体征,迅速开具了一份应急调理的药方,先稳住他们的身体状况。
苏如烟则主动揽下了所有转院和前期检查费用的缴纳事宜。
她拿着一沓单据,在缴费处、药房、各个科室之间来回奔走,身影匆忙却有序。
冯国安本想派人帮忙,但见她坚持,便由她去了。
……
与此同时,城郊另一处。
王彪带着人,将何坤手下那批参与虐待的医护人员,押送到了堂口旗下一家地下赌场的深处。
这里有一间特制的“审讯室”。
与其说是审讯室,不如说是一间小型刑房。
灯光幽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消毒水混合的古怪气味。
墙角拴着几条露出森白獠牙的大型恶犬,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沉咆哮,躁动不安。
旁边几个玻璃缸里,几条色彩斑斓的毒蛇正“嘶嘶”地吐着信子。
“砰!”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女被粗暴地推搡进去,首接摔倒在地。
这些人平日里在基地作威作福,自诩为科研人员,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
刚一进门,闻到那股味道,再看到那些恶犬和毒蛇,几个心理素质差的当场就腿软了,一个女“医生”甚至首接瘫在地上,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随后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她失禁了。
王彪搬了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手里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身后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各个面色不善,活动着手腕,发出“咔咔”的骨节爆响。
极致的压迫感,让那几个“医护人员”抖如筛糠。
王彪还没开口。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医生”,最先扛不住,涕泪横流,连滚带爬地扑到王彪脚下,脑袋磕得“咚咚”响:
“别……别杀我!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们,别让那些狗……那些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