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源的话,再度印证了一切不是她的一个梦,而是真的轮回。+齐!盛?晓`税~网! `更^薪~嶵-全¢对面的老和尚,竟然看出了她是重生之人,却一点也不惊讶。
萧蔻沉默了许久,惊涛骇浪消散,终是双手合十道:“大师所言,信女谨记,从不敢忘。”
从“小女子”到“信女”的改变,便是她对济源的“保证”。
大仇已报,她的执念早就放下了。
济源满意点头道:“既然施主今日愿意相信贫僧所言,来日若有难渡的劫,施主可再来寻贫僧,贫僧定会尽力相助。”
话毕之后,济源便起身告辞离去。
禅室中,又再度留下柏衍和萧蔻两人独处。
萧蔻还未从方才的意料之外中走出来,垂头看着地面,只有眼睫眨了又眨。
柏衍从头到尾见证了萧蔻方才的异常,越发的觉得不对劲,但一时找不到证据去证明。
她无知无觉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未注意到柏衍的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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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源离开时,庙中钟声敲响,数着次数,已经是酉时末。_零/点,墈·书+ `埂^薪_最\哙^
萧蔻和柏衍走出禅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济源大师盛情,柏衍已经应下。南王府的一行人今夜会在寺内暂作休息。明日再赶路,直达金陵。
不需寺中僧人领路,柏衍便熟门熟路的带着萧蔻进了一座清雅的院子,看样子定是曾经来过的。
仆从另有休息之处,只有安书和青竹,跟着主子进了院子。
院中的两个厢房隔着院子,门对门的遥望。
柏衍率先进了右侧的房间,剩下的一间自然便是留给萧蔻的,她自觉地带着青竹回了房,随意用了些院中素食,没过多久就歇下了。
在水路奔波了二十余日,船上终究是不如陆地上平稳的。加之今日济源的话,让萧蔻心中有所了悟,一时竟觉得坦然了不少。
在天禅寺的这一夜,是她自重生以来,睡得最好的一夜。
这厢的萧蔻睡得香甜,殊不知在她正对面的厢房中,柏衍正满脸郁色的盯着床帐,久久难有睡意。
他觉得自己大约是魔怔了,只要一闭上眼睛,今日所经历的种种意外,就会一样接着一样的在脑中上演。′1-3\3,t·x_t..?c/o.m′
好不容易才将白嫩的莲足驱赶出去,颈间的触感又开始分外的清晰。
还有,那个在混乱之中,牢牢紧贴在他下颌处的,两瓣软糯的红唇。
恍然间,柏衍甚至嗅到了萦绕在鼻息之间的馥郁香味。
心底警钟大响,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位,不准自己继续回忆下去。
反正也被扰得睡不着,索性便起来处理些公务,也好熬过今夜。
略显烦躁的披衣下床,又点亮了房中的烛火,室内很快灯火通明,窗扉偶有人影闪动。
柏衍这一熬,便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