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早一愣:“你们还没到那一步?”
裴铄没回答,他没办法也没力气跟江早解释,他不想违背林司言的意志,林司言不愿意做的事情,他是绝不会做的。
之后他又半梦半醒睡了会儿,开门的声音将他从梦里拉回来。他慢慢掀开了眼皮,以为又是江早要对他做什么治疗,刚看清眼前的人,瞬间清醒过来。
江早身后站着个人,正是林司言。
尽管接受了抑制治疗,但病房内信息素浓度依然很高,且还在不可控制地往外释放。裴铄咬了咬牙后槽强行镇定下来,问他:“言言你怎么来了?”
林司言与江早对视一眼,江早朝裴铄耸肩摊手,转身离开。
“别过来言言。”林司言没回答裴铄的话,还朝裴铄这边走过来,裴铄连忙出言阻止。
林司言表情看起来特别难过,方才他从江早那里得知了裴铄的情况,要是他没找到这里,裴铄还在在这里遭多少罪。他摘了金丝眼镜,单腿跪在病床边上,垂着眸抚摸裴铄冒着细汗的苍白的脸,胸口泛起一阵令人难受的酸涩感,“我到展锐找你,贺非池告诉我你在这边,我就马上找来了,还差点超速。”
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江早和贺非池不约而同都觉得裴铄太磨叽了,都想推他俩一把,让他俩的关系更上一层楼。
“你不是有Omega吗?为什么不让我帮你?你不是说过不会骗我吗?”林司言又生气又委屈,一句句“质问”轻轻敲在裴铄心头最柔软的地方。
裴铄也摸上他的脸,“我会变得很不受控,你会受伤害的。”
他承认,方才看到林司言那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神志不清出现幻觉,直至此刻闻到了熟悉的雨后清香。他很想将他的Omega深深地揉进骨血里,但他压抑住这股冲动没这么做,他不想这样随便对待林司言。
林司言紧紧盯着裴铄看,其实早就心知裴铄易感期躲起来的原因。因为爱所以小心翼翼,所以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伤害对方。林司言比以前更能够体会到什么是爱,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当当,此刻全都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