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奎拉了他一把,说:“行了,别装了,抱着机枪,跟我出去。”
“干啥去?”赵三才问。
吴德奎说:“今天让你当教官,训练二大队班长们,教他们怎么使唤歪把子机枪。”
这可是露脸的事,赵三才立即下床,也不说自己腿疼了。
来到村南头空地上,吉咏正己带班排长们列队等候。
吴德奎让赵三才先教习怎样使用歪把子机枪。一阵欢迎掌声过后,赵三才挺胸抬头,人模狗样,站在队列前面。
他拿出准备好的子弹,大声说道:“鬼子轻机枪也就是步枪子弹,打开弹仓盖,把弹夹押下去,也可以把分散开的子弹,一颗一颗压下去——”
赵三才教的很认真,还告诉战士们,还说歪把子轻机枪容易卡壳,要经常往弹仓里抹油,所以往后缴获鬼子歪把子,别忘了副射手带着的油壶。
接着,又亲身示范,怎么压弹,怎么射击。
“这狗日的,还真像回事。”吴德奎在一旁欣赏地看着赵三才。
班排长们也听得认真,目不转睛地看着赵三才的动作。
赵三才很是得意。
训练结束,解散之前,吉咏正又狠狠表扬了他:“赵三才班长不仅打仗勇敢,对武器掌握也十分娴熟,教习更是认真负责,咱们用热烈掌声向赵班长表示感谢!”
回到住的院子,赵三才仍沉浸在训练当中的亢奋之中,对吴德奎说:“明天刺杀训练,还是让俺当教官。”
“行啊。”吴德奎同意了。
赵三才更高兴,哼起了小曲。
吴德奎看着赵三才,小声说:“我看你是乐不思蜀了。”
“啥意思?”赵三才问。
“你是不想走了。”吴德奎说。
赵三才还真不想走了,在这里,他得到前所未有的尊重,包括江月明、吉咏正,而且他也被战士们当成英雄,受到长官一样的对待,这种感觉真他娘的好。
“要不,咱都留下?”赵三才试探着问。
吴德奎瞪了眼:“放屁,等无风伤好一点,咱们就走。”
赵三才吓得缩缩脖子,低声说:“无风还能跟咱们一起走?他好不容找到姐姐了。”
“他凭啥不走,他是老子的兵。”吴德奎己洗过脸,把盆里的水泼出去,又说道:“咱们三个不是说好了,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赵三才张了张嘴,还是说道:“你就这么忍心让无风跟我们一起死?”
吴德奎愣了,站在了原地。
赵三才赶紧递上毛巾,笑嘻嘻地说:“营长,我只是说说,无风这家伙肯定要走,他欠俺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