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接过沙副局长递来的搪瓷缸,温热的西北砖茶粗粝醇厚,稍稍抚慰了紧绷的神经。·求~书?帮- ~追.最,歆-彰.洁!
他啜饮一口,试图压下心头翻腾的异样感。
刚才那舌尖残留的滋味却顽固纠缠——是那老A家腊汁肉夹馍里,一丝极其细微的、核心温度低于预期的冰凉感。
这不对劲!老A家的馍,讲究的就是一个“烫手”!
刚出炉的白吉馍,外酥里软,夹上滚烫、油润、炖煮得酥烂入味的腊汁肉,肉汁丰盈,
咬一口能烫着舌头才是地道!那股子霸道的肉香混合着纯粹麦香的热浪,隔着油纸袋就能把人魂儿勾走。
可刚才那口,馍皮依旧酥脆掉渣,麦香十足,腊汁肉也咸香厚重、肥瘦相宜、入口即化。
唯独在肉馅最中心,似乎有那么一丝没能完全化开的、低于体温的凝滞感?
就像是……某种冰冷的金属芯子短暂接触过最热的部分,带走了核心的温度?
如果何雨柱不是厨师,根本感觉不到这一丝细微的异样!
“沙局,”何雨柱的声音刻意平稳,眼神却锐利如刀!
“老A家那铺子,最近……这馍和肉的火候,可还像从前那般讲究?拿到手里,是不是还烫得人首跳脚?”
沙副局长正低头点烟,闻言手一抖,火柴差点燎到手指。
他抬起头,烟雾后的眼睛眯了起来,带着一丝被打断的审视,“何副科长这话……”
“什么意思?老A家几十年如一日,童叟无欺,馍是现打现烤,肉是滚烫出锅,这手艺,万年谁人不知?”
“拿到手里不烫,那还叫老A家的肉夹馍?”
“几十年如一日?”何雨柱嗤笑一声,放下茶缸,撞击桌面的轻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x^i!n·2+b_o!o,k\.*c*o/m_
他身体微微前倾,“那劳烦沙局说说,谁家刚出炉、滚烫的腊汁肉夹馍,肉馅中心会透着一股子……没热透的凉气儿?”
“这‘温吞’劲儿,可不是老A家该有的火候!倒像是……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在出锅前,短暂地‘亲热’过这肉馅?”
沙副局长夹着烟的手指猛地一抖,一截长长的烟灰无声飘落。
他脸上的肌肉绷紧了,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眼神里那点故作的镇定彻底碎裂,只剩下被骤然戳破隐秘的惊疑。
“你……你连这都吃出来了?”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呵,”何雨柱嘴角扯出冰冷的弧度,没首接回答,反而重新拿起桌上那个空掉的、还沾着猩红油渍的凉皮粗瓷碗。
老B家秦镇米皮的碗!指尖在碗沿残留的酱汁上抹了一下,凑近鼻端,深深一嗅。
那复杂浓烈的气味再次冲击感官——霸道的辣,是老B家秘制红油的灵魂,鲜亮灼目,香气钻脑!
清冽的甜来自冬日窖藏的脆嫩胡萝卜丝,爽利的“咔嚓”感来自根根挺立的白生生绿豆芽!
还有那画龙点睛的、老B家独门调制的醋香酸意,清爽解腻,勾魂夺魄!
就在刚才,那第一口裹满老B家红油的米皮滑入喉咙时,那股强烈的、如同微小电流窜过神经末梢的刺激感!
那绝非仅仅是辣椒素带来的灼烧!它更像一种……能量的轻微紊乱?
一种不和谐的、人造的震颤!这感觉,与肉夹馍核心那点异常的冰凉感,在何雨柱的感知中瞬间碰撞、勾连!
“还有这老B家的米皮,”何雨柱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令人心悸的笃定,“红油够劲,够香,是老B家的招牌!
“醋也调得够地道,够清爽,解腻一绝!可这醋酸味下去,勾出来的那股子首冲天灵盖的‘通透’感……”
“沙局,你品品,你细品,是不是‘通透’得有点邪乎?像不像……让人头皮发麻的‘嗡鸣’?”
沙副局长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只剩灰败的死气。-山?叶′屋- ¢耕,薪·醉~全-
他夹着烟的手抖得厉害。“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连这……”他喃喃自语,眼神涣散,仿佛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
“怎么不可能?”何雨柱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那铁皮罐子,根本不是‘装备’!是人!”
“是人被塞进了金属壳子里!他们身上那股子需要低温维持核心、又会在强刺激下能量紊乱的特性……”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都TMD暴露在我刚才吃的老A家的肉夹馍的温度失衡,和老B家的米皮引发的能量刺痛上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苟日的,他们在哪?!老A家?老B家?还是另有窝点?!说!”字字如冰锥,戳向沙副局长的神经。
沙副局长彻底明白了,“原来如此!西郊废弃第三轴承厂地下改造车间!一定在那里!几个点一连接,中心位置就是那里!”
“弱点呢?!”何雨柱眼中寒光大盛。
“关节后颈,能量节点,最怕瞬间的极寒冻结核心或……强能量冲击引发过载……”沙局豁然开朗!
对!肉夹馍核心的异常冰凉(接触低温金属)!凉皮醋意引发的能量刺痛(刺激能量节点)!
所有线索串联!突破口——瞬间超低温冻结核心或强能量冲击过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