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慌得看哥哥,何雨柱点点头。她刚怯生生张开嘴,那片鸭皮就落进舌尖——
“轰”地一下,油脂的焦香在口腔里炸开。何雨水瞪大了眼睛,鸭子真好吃,能让人从头发丝儿暖到脚底板。
嚼着鸭皮,雨水嘴里却不甘示弱,“别小看人,我来三次了!”
师傅笑笑,“好好。三次了,也是我们全聚德老主顾了!”
片鸭师傅的技术,真不是盖的。
在他娴熟的刀功之下,焦脆的鸭皮在刀下裂开,露出粉嫩的肉,油脂滴进盘子里,滋啦作响。
那片好的鸭皮,错落有致地摆放在盘中屋,就像一朵盛开的牡丹。
“好功夫!”何雨柱由衷地赞叹道。他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一百零八刀!
片鸭师傅也朝他笑笑,回应他的点赞。
毕竟,现在是50年,顾客还是老大,是衣食父母,肯定不会出现“不得无故殴打顾客”的现象!
准备正式开吃!
何雨柱卷饼的手法很熟练:先抹甜面酱,再铺两片鸭肉,最后搁一撮葱丝。可何雨水学了半天,还是把饼捅了个窟窿。
“笨!”何雨柱把自己卷好的塞给她,“吃现成的吧。”
“先蘸酱,再搁葱丝——”何雨柱给妹妹卷好饼,雨水却举着往他嘴边塞,“哥先吃!”
他假装咬一口,雨水才心满意足地啃起来,腮帮子鼓得像只小松鼠。
窗外雪越下越大,屋里汤锅咕嘟嘟冒着泡。何雨柱把鸭腿夹到妹妹碗里,自己嗦着鸭架上的碎肉。
雨水忽然凑过来,油乎乎的小手往他脸上抹了把:“哥,你笑起来有梨涡!”何雨柱一愣,低头喝汤掩饰发红的眼眶。
邻桌的干部突然招手:“小伙计,这鸭架子给我打包!”
跑堂的赔笑,“对不住您,鸭架是这桌小兄弟点的……”
干部斜眼打量兄妹俩粗陋的棉袄,嗤笑道:“他俩?嘁,怕是头回开荤吧?”
何雨柱“腾”地站起来,却被何雨水拽住。何雨水举起油汪汪的小手,脆生生道,“叔叔,您要吃鸭架,我们分您一半呀?”
满堂哄笑。
干部涨红了脸,甩袖而去。
何雨柱也笑了,他为自己妹妹的行为点赞,“算账!”
不得不说,这时物价,真心——便宜!
总共二万七千!也就相当于两块二!
走出全聚德,何雨柱又背起来雨水。
何雨水趴在哥哥背上,忽然问:“哥,全聚德的鸭子为什么比你炖的香?”
“因为它是烤的,用的还是枣木。”何雨柱掂了掂背上轻飘飘的小人儿,“等哥当了大厨,天天给你烤。”
雨水还没说话,一个貌似正气凛然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柱子,怎么到全聚德吃烤鸭啊?”
“有钱也不能乱花啊?你爹走了,今后你用钱的时候多了,怎么能乱花呢?我给你做主了,钱放我这,你正经用向我要……”
“你带雨水出来吃烤鸭,还不如买只烤鸭,给大院的邻居分分,特别是聋老太……柱子,做人不能太自私……”
何雨柱放下雨水,转过身子,冲着还在喋喋不休的易忠海的脸,就是狠狠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