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伽经常感叹,幸好他不养猪,不然多曼这种吃法,为了不让猪饿死,他还得背起篮子去野地讨猪食。老鼠进了他们家都得骂一声晦气才走。
昨天尾随她们娘倆回家,才进家门一会多曼便端着一个汤盆大的钵头蹲在她家门口的辣椒树前吃饭。鸡肉冒尖的碗里摆了一把盛着盐巴的瓷调羹,她伸手摘了树上的辣椒随意吹了吹蘸着盐巴直接扔嘴里嚼,再哗啦哗啦扒上几口饭。多那兰时不时拎着煮鸡的小罗锅出来给她加肉、添汤。
以前在家见这种伤胃的吃法他是要骂的。有时候她吃了还不认账,肿着被辣成香肠的嘴跟他穷横:“好人不跟狗斗,我说没吃就没吃。”
现在倒好,没人管着她,她直接蹲在树前吃新鲜的。
想着想着,笑意便挂上了嘴角。忽然多曼好像感觉到什么抬头往这边看来。他惊出一声冷汗,连忙闪进旁边打银店。
打银店老板正叮叮当当敲着一个项圈。见有人进来连忙放下手中的活来迎客。
“您好,想看点什么?是给女朋友买首饰么?我们这里的项圈、手镯最好卖,全是一锤一锤纯手工敲出来的。”
他不想买但又不敢出去,阿伽跟老板道:“我先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就是不买的几率占八成,老板也不恼,笑呵呵地说了句:“那你先看,有需要喊我。”说完又坐回去继续敲打项圈。
沧源佤族比傣族多。佤族爱银,傣族爱金,所以打银店里摆放的全是佤族饰品。宽宽的银头箍,跟手镯差不多大的耳环,挂着一串银牌的项圈。这家的手艺精细、花样繁多,他甚至看到好几对能装针线、香料的长筒耳铛。
他心中忽然不由得一动,问老板道:“请问您能打傣族的银腰带么?”
从打银店出来,米线摊上已经没有多曼的身影。多那兰摊子前人头攒动,她紧张忙碌着,丝毫不在意女儿到哪去了。
阿伽下意识去摸裤兜里的电话,想问问她去哪里了?却在指尖摸到手机时醒过神。
多曼应该不会再接他的电话了。
多曼坐在KTV的包厢里,皱着眉问给她倒酒的糯扎:“你知道我心情不好约我喝酒我能理解,你约我唱歌发散一下我也能理解,但我不能理解你为什么大早上9点约我来喝酒、唱歌。”
那天在那个邪门的溶洞里,多曼被阿伽打成那副惨象真是跌破了两个马仔的眼镜。连她的脑残粉岩罗都悄悄跟糯扎讲:“我第一次见多曼姐打架吃亏,碗托缇莱玛伽还没使出全力呢,多曼姐就像癞蛤蟆被牛踏了,就差在地上瘫成一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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