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是嗒嗒的脚步声,方姨开始给阿挽回忆前因后果。
阿挽喏喏点头,眼睑敛起,脑海中的回忆也渐渐清晰起来。双手交叠置于被子上,右手无意识的抚摸着左手的手腕,上头是一个白玉手镯,摸起来细腻滋润,带着她的体温甚是和谐。
方姨狂喜过后总算是稍稍镇定下来,突而见到阿挽手上的镯子,登时一怔。自阿挽入睡三个月来,从里到外都是她来照顾的,她可以万万分确定,她昨日临睡还没见过这镯子呢。
“小姐,这镯子……”
“阿挽……”
项罡急匆匆的赶来,人还未至,声音已经传来。项将军已经好久未这般失态了。
不可避免的,看到坐在床上眨着大眼睛甜笑的大女儿,项大将军也是老泪纵横,一抹一把泪,一句话都说不出。于是,方姨也加入了阵营,开始了二重哭。
阿挽被哭的心慌慌的,柔声哄着两个加起来都已经上百岁的长辈,“好了好了,都不哭了,阿挽没事了。你看我多健康,要不我走两步给你们瞅瞅。”
两人泪流直下还不忘拼命摇头反对阿挽的提议,可小姑娘被哭的嘴巴一扁,求饶道,“哎哟,别哭呀。再不行,我去蹦达几下?”不管她说什么,两人都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喜悦氛围里,小姑娘身子往下一钻,被子一蒙。嘿,我惹不起我躲还不成嘛!
所幸大夫来的及时,仔仔细细的把脉后,好生奇怪,“小姐可觉得哪里不适?”
阿挽感受了一下,摇摇头,“就觉得身子累,使不上劲。”
许大夫又认真瞧了阿挽的脸色,啧啧称奇,“小姐当真只是一觉睡的久了,多晒晒太阳,走动走动就好。恭喜项将军了,小姐此番奇遇,必有后福啊。”
姽婳苑里其乐融融,侍卫们方才劳师动众的来请项罡前往,齐芳琴只知是姽婳苑有事,如今正想着办法去一探究竟。
“娘,会不会是那个贱丫头要死了?”项姝悄声问道。
齐芳琴也摸不准,“若是死了倒是更好,让她命硬多熬了三个月。”可她心里一直噗通直跳,老是觉得不安又是为哪般。
不过一刻钟,齐芳琴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侍女就回来了。
“夫人、小姐,老爷让厨房把库房里的雪莲拿出来炖了,说是让送姽婳苑去。”
“娘,那应该是熬不过了。”项姝好生窃喜,项婳迟迟不亡,仿佛一根细小的毛刺刺在她胸口一般,拔不出可一碰又要疼,让她日日担心东窗事发。
“走,我们去给你姐姐送雪莲去。”
齐芳琴领着项姝去厨房等着雪莲炖好,立刻让侍女拿上,她亲自去姽婳苑看看。项罡严令姽婳苑除了他任何人不得入内,如今人命关天,想来也顾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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