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祭祀仪式的时辰马上就要到了。?狐_恋~闻!茓. !冕′沸*悦!读~”其中一位长老终是实在忍不住, 率先开口提醒。这毕竟是全族都挂在心上的大事情,不容得怠慢,哪怕是面对这个动不动就会对同族出手的魔尊,也得督促她完成。
“本座有说要去吗?”重乐懒散地躺在榻上,一手枕着脑袋,一手拿着黑色水光杯,摇晃里面的美酒,在鼻尖闻见它的香味,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丝毫没有把目光留给底下等候的诸位魔族长老。
“……”几位魔族长老交换眼神,生生压住了眼底的不耐烦,继续好言好语,“众魔已经在大殿等候多时,良时马上过了,先尊的……”
“滚。”那长老话还没说完,只见重乐脸上的淡然消失不见,抬起一只手干脆地发出一击,浓烈的魔气击中屏风,将其撕碎,再打到长老胸膛上,瞬间被推至半空中落下,喷出一口黑血,捂住胸口,脸色露出惊恐的神色。
其余长老反应过来,立马上前扶起它,脸上都纷纷染上怒色:“魔尊!元长老可是当初和先尊一起打败叛军,保住魔界的功勋,你怎么敢……”
“别让本座重复第二次——”重乐才不管它们愤怒与否,嗓音冷淡无比,从软榻上起来,黑色的长衫落下,拖到地上,遮住她□□的双足,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摆动。?求-书¨帮~ \冕.肺+粤~渎`与她平时穿着的那件充满肃杀之色的黑色羽裳不一样,今日她穿的衣料轻薄柔软,薄纱轻逸,在偶尔的微风吹拂下竟流露出几分柔弱。
但她的一举一动却完全不符。
重乐走到长老们面前,脸上的面具未曾摘下,只露出她那双冷漠的眼睛和依旧红艳的薄唇。
她挑起唇角,露出不屑的笑容:“死了的东西有什么好纪念的。”
话音落下,她便在众长老惊恐的眼神里离开了房间。
几位长老实在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无可奈何地吩咐下去,魔尊不会去主持大典了。
它们在互相之间传递的目光中看到了出奇一致的担忧。
再任由她这么无法无天下去,魔界……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重乐独自走到一处黑色的假山,她抬起手掌轻轻一动,便打开了这里的结界,然后大步向前走了进去。\秒~蟑¨结/暁′税.网^ +更·辛-蕞+筷.
里面是与外面不同的光景,四周的冰柱散发着凛凛寒气,四周洁白如雪,地面上却放着一堆枯萎的花朵,还能看出残留在上面的些许原本的颜色,试图勾起人对它的遐想。
但只可惜那一堆只能是再也长不起来的残花。
她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并无任何留恋,径直走到最深处的洞穴之中。
这里纯白干净,与她身上的黑衣形成了截然相反的对比。而她赤足站在地上却像是感受不到任何冰冷一样,淡然自若地往前走,看见那四肢都被牢牢拴住的白衣女子,才驻足停留。
重乐收起了以往的冷漠笑容,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眼前的女子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锁住,但她毫无知觉,头耷拉着,浑身柔软无力,仅仅是靠重乐的施法才在铁链的支撑下看起来完好无损地直立在她面前。
重乐取下脸上的面具,用一只手捏住面前女子的下巴,叫她的头抬起来,让她好看清楚这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