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王敏。”
“到。”
……
身侧有个人慢慢靠过来,气息近了,手肘再次相贴,薄薄两层衣料摩擦,盖不住体温传导。许愿垂着的睫毛颤了颤,有意无意挪了挪手肘,避出一点空隙。
“法理学。”谢惊休念出了她桌上那本书的名字,声音很轻,带了气声,就在耳畔响起,像贴着皮肤似的,又携了一声笑,“这节课不是古今中外文明交流史吗?”
许愿捏着笔的指尖停住,微微用力。
她抿了下唇。
谁会真的认真去听这种水课啊?不都是为了混学分吗?
尤其是这门水课还是开卷考。
台上,老师喊:“许愿。”
她举手:“到。”
放下手的那一刻,她非常自然似的,揉了一下耳朵,再垂下。
“谢惊休。”她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随后撩起眼皮,镇定自若,望他,“我似乎……从来都没有在这堂课上见过你。”
许愿眉头微扬,像是掰回一城了,慢慢地继续开口:“你是一直在逃课吗?”
她盯着他,四目相对。
潜台词是:同样都是不听课,他还比她差一点,少来问这种问题。
谢惊休撑着下巴,偏头望她,眼尾线细长上挑,瞳孔漆黑。未等他开口回答,台上的老师先给了答案。
“齐与乐。”
他仍瞧着她,一瞬不瞬,却举了手,嗓音清亮:“到。”
许愿懵了。
谢惊休放下手,又无声凝视她两秒,随后睫毛慢慢垂下,颤了又颤,这个角度望过去总显得无辜又乖软。
“我平时有好好上课的,不逃课的。”他轻轻开口,“这次是室友临时身体不舒服,你知道的,这门课请假也要扣平时分,所以他拜托我过来帮他签个到,我实在不好意思拒绝。”
语毕,他又补了一句:“确实不太好,下次不会了。”
许愿噎住,默了两秒,撇开视线,转回脑袋,“哦”了声。
边上突然传来陈蕉的一声冷笑,许愿扭过头,陈大小姐正抱着胸,冷眼相对,不太爽,但她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是划拉着手机,手指头用力戳戳。
许愿觉得这俩人的兄妹关系实在难以评价,叹口气,继续低头写自己的思维导图去了。
一节课一个半小时,她理完了知识点,抱着笔记本把定义全都背出来,又温习了一遍以前的内容,昨晚睡得晚,大脑困倦,思维慢慢开始转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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