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卧,李延时的床。+三+叶_屋\ ^蕪~错_内+容*
早上出门走得急,窗帘忘了拉开,下午四点的阳光和晌午一样刺眼,然而透过厚重的麻布窗帘跃进室内时,已经所剩无几。
男人腕上的表挂到了闻声睡衣的抽线,下摆直接被勾起来,露出两条白晃晃的腿。
“李延时,”闻声在喘息间往后躲了躲,动着身后的手腕,“你......你把我松开。”
李延时揽着闻声的背在她身后垫了个枕头,紧接着以跪在她身前的姿势,背着手摘了表,他笑看着她,音调不高:“我说不呢。”
纯黑色的皮质腕表被他丢在床头柜上,再接着闻声被蒙住眼睛,眼前的人弯了腰,铺天盖地地吻过来。
闻声挣扎着想说等等,却被李延时扣住腿根处,直接拽到了身下。
“能不能.......”像溺水的人,闻声话都说不囫囵,“能不能不要绑着。”
“不能啊,宝贝儿。”
李延时一面吻着她一面扯松自己的领带,另一只手竟然还有闲工夫挑了两颗她的扣子。\d¨a?s_h,e+n^k?s′.*c^o_m+
“不绑你不就跑了。”
闻声的眼睛里漫了一层湿意,她隔着衬衣的布料咬住李延时的肩膀,感受着男人流连在自己侧颈的唇。
不得不说,制服这种东西在床上看,好像是有点不一样。
闻声盯着他黑色的肩章,睫毛颤了两下,突然发散思维地想,他昨天亲自己的时候穿的是什么来着。
衣服下的手往里探了探,沿着侧腰一路摸上去。
闻声抖了下,再次喊了一声:“李延时?”
李延时以为闻声是害怕,抬了埋在她肩膀的头,拢了她的头发去吻她。
他亲的温柔又细致,每一下都像是在安抚。
“等结婚,”他说,“我只是想亲亲你,嗯?”
说完,像是怕闻声还紧张似的,从她的嘴角吻到下巴,手托着她的后脑,拇指蹭了蹭她的侧颊,哄着:“闻声,不难受的,等我们结婚了试试?”
闻声突然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随之而来的是耳尖的温度骤然升高,她像被烫到了似的,连呼吸仿佛都带着滚烫的蒸汽。¨幻~想′姬? ^首\发.
她抖着睫毛,额头抵在李延时的肩膀上。
闻声想到,昨天晚上在书房时,他也是这么说的。
一瞬间,闻声忽然有点想哭。
她本来就是个泪很少的人,这八年几乎从未哭过,甚至是昨天在联谊上见到,再到解释完误会跟着李延时回家,看到那些他想念她的种种,她心里发酸,闷闷地疼,却仍然没有哭出来。
直到此刻。
在这个快餐式爱情如此泛滥的社会,只追求身体快感的人呈指数增加的当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习惯,习惯一喜欢就坦诚相见,再别重逢的第一面就天雷勾地火表达自己的想念。
可是有个人,从再见她的第一秒就打定主意,我们早点结婚,结婚再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