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瑗脸颊如素雪,着急道:“我刚才不过是担心母亲,言语失当,并不会影响天剑宗和玄极药宗的关系。”她下意识说,“二位有些多心,我们两宗乃是友宗,二位若有气,只管朝我撒来,万望不要破坏两宗情谊。”
薛怀瑾一听这话就知糟了。
薛瑗还没反应过来,仔细想来,薛瑗这句话和她对付云尘影、祝紫玉的手段一样。
薛瑗要自己的名声好,要自己落落大方良善得体,每次,她面对云尘影、祝紫玉时从不会发难,总喜欢先将自己放在道德高位、情势低位,再四两拨千斤的点拨一句她们的错处,云尘影恩将仇报、祝紫玉嫉恨她的帽子便扣上,摘也摘不下来。
眼下,薛瑗下意识用了一样的手段。
可惜,两位玄极药宗弟子又不是天剑宗弟子,可不会受薛瑗拥趸的指指点点,更不把这手段放在手里——这手段说破了天,也不过是窝里横的手段,只能欺负自己人而已。
对外人而言,那点子损坏名声的手段算什么,还能活吃了他不成?
张远山嬉皮笑脸:“你是言语失当,我和师弟也是因为担心宗门名誉受损,在此言语失当。”
他师弟作揖:“是我二人唐突,可若论破坏两宗情谊,不是仙子先提出的吗?”
薛瑗还要再辩,薛怀瑾给她使了个眼色,薛瑗便惶恐退下。
悬泉镇来往的修士看见此处的硝烟,好心的修士便来打圆场:“刚来的那个医修不是刚治了一个中千门鬼毒针的修士?”
这修士是来悬泉镇求医的,算是能理解薛瑗的心情。母亲病了,她情急一些,也不算大事。
薛瑗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真的吗?他在哪儿?”
薛怀瑾经验更足,让她别那么冲动:“小心,玄极药宗都要花大功夫才能治的毒,哪儿那么好治。”
那名修士一指云尘影的方向:“就在那儿,你们爱信不信。”
薛瑗纯属死马当作活马医,她不能再在这事儿上掉链子了,自从云尘影冤死的事被公布,薛瑗的一举一动并不再像之前一样被无条件信任。
就连花青都不如以往信任她。
现在,她必须要至孝至纯,才能在天剑宗活下去,否则,义女……终究名不正言不顺。
薛瑗擦干净眼角的泪:“怀瑾哥哥,无论真与假,我都一定要一探究竟,只要能救母亲,让我付出任何代价我也愿意。”
薛瑗快步挤进人群中:“请前辈救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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