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芳皱眉呵道:“章世荀,他是陛下亲子,你这是要谋逆么!”
章世荀刀尖转对徐听肆,抬首轻蔑道:“皇四子徐听肆,擅离封地,偷入朔北,与逆贼杜芳吞藏铁矿,偷易军需,招揽私兵,意图谋反。*晓_说~C¨M^S. ,耕′薪′蕞¨哙`本帅察贼子图谋,好意相劝,却不得其情,险遭灭口。迫不得已率子奋力反抗,方将反贼击毙,侥幸脱逃。”
“偷易军需,招揽私兵,意图谋反?荒谬!”杜芳被章世荀这番颠倒黑白的话语逗笑出声,“军需在哪?私兵在哪?”
章世荀眉宇高挑,摊手指了指四周道:“这些便是,他们不是朔北军,又与王爷同屋,不是王爷的人,难道是本帅的么?”
章世荀收回手笑了笑道:“是谁的人不重要,等你们变成尸体,他们是谁的人,都是本帅说了算。”
徐听肆的眉眼倏然一弯,转了转手上扳指粲然一笑道:“元帅说得对,等我们变成尸体,他们是谁的人,都是您说了算。”
“可是,我们现在不是尸体,他们......也不是你的人,你说了不算。?咸~鱼!看*书-罔. `最`鑫′蟑/劫·哽+歆~筷-”
章世荀眉宇一皱,察觉出不对,登时侧闪一旁挥刀扛住了背后一击,他凛眉转刀,正准备劈刀致命一击,便听到章同和颤颤巍巍道:“爹!”
严青的刀稳稳地架在章同和的颈侧,章世荀手下一顿,改劈为推,借力退至了一旁。
局势倒戈,自己带来的人均举刀对向自己,而徐听肆正气定神闲地坐在桌前品茶,结合他方才的话,章世荀顿时明了,横眉冷笑道:“原来他们是你的人,惠王殿下这些年倒真是明珠掩辉啊!”
徐听肆放下茶盏慢慢起身道:“哪里,元帅过誉。”
“徐听肆,你擅离封地,私养精兵,擒一方主将,这是谋逆!”
“这话您方才已经说过了。”徐听肆慢慢靠近道,“本王只是替您坐实罢了。”
章世荀一手摸向腰后,一手举刀慢慢向窗边后退道:“徐听肆,你究竟想做什么,今日你就算杀了本帅,又能如何!陛下与皇后不会放过你,太子也不会放过你,而你身边的这些人都会受到牵连,与你一同背上谋逆之名!”
“我想做什么?”
徐听肆迎着章世荀走去,雪白的衣衫挨上刀尖,他站定冷声道,“章氏勾结歹人杀我至亲,偷得浮生岁月至今,我心中愤怨难平,想章氏一族为之殉葬,这是其一;章氏外孙贪谋权势,青余山上漠视众生,枉她挚友平生命,我疼她所痛,想看徐容璋失去依仗跌入泥潭,这是其二。`微?趣_小+税~ ?无`错?内+容?”
章世荀皱眉后退,趁众人不备,猛然推窗放出信号弹,召集城中的朔北军。
信号弹疾射上空轰然炸裂,章世荀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挡于身前的长刀倏然一沉!
“王爷!”
章世荀惊诧回头,只见徐听肆雪白的衣衫上鲜血洇染,而他手中长刀径直插入了对方单薄的胸膛中!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