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上药而已,我来就行。·8*1*y.u.e`s+h~u¢.\c?o,m-”
时玖拒绝了萧白荼的好意,将药粉小心地抖落在伤口之上。
洒落的药粉顺着修长曲线飘落,埋于白皙颈脖内的筋脉轻轻跳动。时玖看着微动的肌肤顿了一下,放缓动作对着伤口徐徐呼气。
长而浓密的眼睫骤然一动,时玖按住徐听肆突然抖动的肩膀道:“别动,马上就好。”
精瘦的肩背挺直僵硬,原本轻勾的唇线逐渐紧绷,徐听肆保持着姿势手指渐紧,漂亮凸起的喉结在急促地吞咽后翻滚而落。
感受出徐听肆的紧绷,时玖只当他是疼得应激。手上的动作越来越轻,一边吹气一边转移注意力闲聊道:“小白兔,你不是住在上宜那边么,怎么会在这里?”
一旁盯着两人动作发呆的萧白荼蓦然回神道:“嗯,但是我要去新津参加乡试。”
时玖看向萧白荼道:“乡试?”
萧白荼点头道:“如今西梁渐稳,陛下召令重启科举,所以我要去参加乡试。”
徐听肆突然出声道:“我记得南边村镇去新津,这是必经之路?”
“是。/6?妖+墈\书~蛧′ ,勉^废_粤¢黩·”
徐听肆皱眉看向四周道:“乡试在即,既为必经之路,缘何鲜少看到应试学子?”
萧白荼垂眸苦笑道:“因为有才的无心来,有气节的没胆去。”
第39章
西梁立朝不过三年, 东陆已呈欣欣向荣之态。然盛世非一夕而成,平浪之下暗流涌动。
就比如西梁这第一场科举,有人梦着春风得意, 纵马上京, 朝暮登堂会天子。有人则翻覆云雨,暗中盘算,就等着这些梦中人上路,然后一瓢泼醒教做人。
这一路已经有很多被泼醒,然后瑟缩归家的可怜人, 而更多的人是还没出门就忘了做梦, 直接转头步入了金玉乡。
时玖实在是想不通区区三百两白银,怎么就能劝得这些啃书啃了十几年的学子放弃科举, 萧白荼看着她摇头道:“因为三百两远比他们参加科举的价值更高。”
“参加科举,成为天子朝臣,这不是你们绝大多数读书人的毕生所想么?”时玖指着萧白荼问道,“就你家隔壁那个书生, 刀架脖子上都要把那本什么......什么记来着揣怀里?”
“礼记。/零`点¢看′书′ !庚.辛\罪+筷*”萧白荼垂下眼睫摇头道,“陈先生也没来,刘家最早找上的便是他。”
“他也收了三百两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