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红的铁烙在皮肤。
“呲——”, 络腮胡忍不住疼痛惨叫、昏迷, 被凉水泼醒。
闻人绛凉凉解说:“这人本是阵前大将, 却私通异族, 连丢五城, 辜负朕的信任。”
斥狱卒无用, 亲自拿了带着倒刺的长鞭施刑。
血沫溅到苍白眼尾,鲜红欲滴,似一颗不详泪痣。
沈镜往后退一步, 离闻人绛远一些。
闻人绛放下长鞭, 唇边一丝轻嘲:“怕了?”
沈镜迟疑:“岁月无情人易变,属实不假。”
闻人绛目光阴沉, 缓缓道:“朕的确变了。”
沈镜以袖挡鼻,肯定地点头:“以前您很爱洁。”
闻人绛表情陡然一滞。
没人提点尚感觉不大, 一经提点,刺鼻的腥臭味明显起来。
来时小公主一点没反抗, 回时不住挣动,诚恳建议:“不然本宫自己走罢。”
显然还在嫌弃他身上的味道。
闻人绛眉心一跳, 偏按住她的脉门, 将她牢牢制在怀中。
暖阁前站一位背着药匣的医者,鹤发童颜, 朗声开口:“这么有活力, 看来陛下又能多活一夜。”
闻人绛收了内力:“怎么回来了?”
“不折回怎知您如此胡闹, 现在还敢用内力!”
闻人绛淡淡道:“无碍。”
医者——闻人绛堂兄闻人乐怒冲冲把脉:“这次没事,不代表下次没事!再乱用内力,别浪费天材地宝,直接准备楠木棺材多省事!”
沈镜讶然:“什么病,这么严重?”
闻人绛缄默。
闻人乐:“这位便是荣阳公主?”
三年前他出门游历,没来得及见这位未过门的前弟媳,给二人的新婚贺礼还没选定,收到堂弟濒死速回的消息。对荣阳公主的观感极差:“什么病,您亲手刺出来的心疾、头疾,会不知道?”
咸鱼心虚地不吭声。
闻人绛冷不丁喊:“梅喜。”
梅喜:“奴才在。”
“送荣阳回献阳宫。以后让凝烟伺候她。”
“嗻。”
闻人乐一听他给荣阳解围,气得跳脚,眼神喷火地望着沈镜的背影走远。
施了针,盯着帝王喝下浓苦的汤药:“明日下午臣再来看。”
他犹豫劝道:“陛下,您明知道那是位没心的,而楚姑娘一心向您,何必自苦?”
闻人绛疲累地摆摆手。
闻人乐咬牙离开。
夜幕四合,月至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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