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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泪从曾典眼中掉出,落到地上碎成了无数个微弱的水点。
她打一开始就跟着侦办此案,对于赵家所作所为十分清楚,也曾数次拍桌怒骂那群人不是东西,草芥人命、为祸一方。
可现在,她却成了赵家的帮凶,亲手毁掉物证。
曾典气自己,更恨自己,想想前几日的忙碌,只觉得荒谬,谁能料到事情的走向会是这样,她就该乖乖听话做个花瓶摆设,省得给众人添乱。
元怀悯又说道:“近期忙碌,请殿下回去歇一阵。”
事已至此,曾典暂时不适合留在刑部。
曾典紧攥衣摆,手背青筋隆起,步伐沉重地往外走。
她的脑袋再没抬起,不敢看旁人的目光,更没有颜面抬头见青天。
元怀悯看了看走远的曾典,环视四周,对其余官员说:“我等应齐心协力,共想对策,今日事切不可外传,避免造成混乱。”
众人称是,各个面带忧虑,仿佛对此事发生有多大的遗憾。′w¨o!d^e?b~o-o!k/s_._c_o/m*
其中有真有假,元怀悯心中门清,敌友已明,只等瓮中捉鳖,给赵家一个措手不及。
单凭曾典的朱批,无法造成如此损失,怎么可能人人都赶在一处马虎大意。
赵家之罪证据确凿,赵琪根本不可能坐得住,她联合陈木青做刑部内应,给初来的曾典下套,一来是难度低,二来也有打压的意思。
五皇女的外家被查,曾典在刑部表现得太过热情,这些官员的嘴巴在别人的闲事上漏得跟筛子似的,依五皇女的脾气肯定是要报仇的。
而曾典的疏漏若是被皇帝得知,这三五年内都别想有翻身的机会了。
但赵琪算漏了一点,那就是元怀悯早有防备,刑部中除了赵琪的内应,还有忠于元怀悯的官吏;刑部外赵家如同堡垒般难以窥探,可其他人却不是,五城兵马司、元家侍卫都在暗中观察相关人员的动向。
在刑部侍嫏陈木青做出计划,设计曾典后不久,元怀悯就得到了准确信息,及时救出物证。
她配合做戏,假装烧了东西,放松赵琪警惕,现在又与众人商议了好一阵,得出大家应装作无事发生、继续寻找其他物证的法子。¢微·趣~暁~税- ^追·蕞¢新_璋.节?
等到官吏们离开,元怀悯还是不放心,转而对元聪说道:“再加两队侍卫去保护物证,时刻小心,减少往来,切莫被人发现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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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典缩在皇女府里,整日大门不出,谢绝见客。
与外界的唯一沟通就是通过曾丽祥,给曾闻舒送信报平安。
她极力避免,却依旧时常想起庆州赵家的案子。
过了前几日的厌世颓废,曾典的思考变得更透彻,也渐渐品出不对味。
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刑部规矩森严,核验严格,怎么会因为她的朱批而漏过姚迎春,直接把证物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