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呢,慧柔每日都来看您,如今怀姐姐回来,您还不许慧柔与怀姐姐说几句话了……怀姐姐,姥君欺负人。\天-禧.晓-税\王¨ `埂`芯!罪·全\”
说着,他挪了两步,又捏住元怀悯的袖子,这次还将大半个身子都躲到了元怀悯身后,一派娇羞可爱的少男模样。
一口一个慧柔、怀姐姐,元怀悯听得头都大了。
对方不知分寸地一进再进,元怀悯垂眸瞥了眼衣袖上男子白皙细嫩的手指,毫不留恋地甩袖子背手,再大步拉开距离,淡声道:“多谢县主关心,姥君身体不适,需要静养,县主请回吧。”
“不要。”慧柔县主想也不想,一口反驳道:“怀姐姐府上没有能管事的男子,既然姥君病了,不如让慧柔留下来陪伴姥君,也能照顾怀姐姐。”
如此荒唐的言论说出来,众人却仿佛见怪不怪,各个一脸平静。
姥君与泓礼公对视一眼,后者扶着他走了过去。
姥君牵住慧柔被甩开的手,瞧着这孩子是怎么看怎么喜欢,年轻漂亮家世好,性格直率疼小孩儿,最重要的是对元怀悯一往情深,属于宁可给自己两刀也绝不愿意元怀悯掉根汗毛的痴情人。/零~点!看¨书^ *芜,错\内′容?
虽说性子跋扈了些,但有跋扈的资本,母亲御史中丞齐采,父亲是受宠的魏贤公主,唯一的姐姐齐录明又是本朝最年轻的状元,目前在翰林院供职。
要不是齐家人不愿意把儿子嫁进来做继室,慧柔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姥君真恨不得给把眼前的俩人直接打包洞房,生米煮成熟饭。
再看自己那不识情趣的孙女,姥君都后悔方才没请大师给元怀悯驱驱这一身的木头气。
但凡元怀悯态度暧昧些,慧柔县主定能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母父把自己嫁出去做继室。
想法再多,在亲孙女和外人之间朝向谁,那也是明摆着的。
“好孩子,姥君没白疼你。”
姥君拍拍慧柔的手:“我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好照顾的,你有这份心就好,今儿就不留你用饭了,姥君累了,得好好休息休息,改日我叫怀悯去齐府向你母父请安。”
慧柔县主的眸子倏地亮了,却听姥君接下来又说:“你是个心善的,总记挂着与怀悯的亲戚情谊,这么说来,怀悯也许久未见她的小舅了。·如!文+枉+ ~哽¢薪_最?筷_”
元怀悯祖母的兄长是陛下的第一任皇后,生太女时难产而亡,亲戚关系绕来绕去,元怀悯确实能叫魏贤公主一声小舅,不过是毫无血缘的那种。
慧柔县主白白欢喜一场,原以为姥君是站在自己这边的,结果人家上一刻拿他当孙女婿夸,下一刻就要论起皇城里乱麻似的亲戚关系。
慧柔能不觉得委屈嘛,他可怜巴巴地望着元怀悯,漂亮的眼眸忽闪忽闪的,里面承载的情绪多得快要溢出来了。
再多的风情也打动不了元怀悯,元怀悯神色淡淡:“下官便不送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