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我爹还是这个时代的刘皇叔啊……不对,是郑皇叔。”郑远钧刚得知她爹的身份时,着实感叹了一番。
刘皇叔多奸猾的人啊,她爹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
非要为王朝殉葬,还想拉着全家一起,逼得她不得不另找出路,还要偷偷摸摸的,不能让她爹知道。
拿着地契,郑远钧心中升起一股豪情。
万事俱备,只差人了。
等招来了流民,先建好住房,再把田种起来,工厂开起来,兵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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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县城外,几百流民聚集在城门口。
窦若飞探了探妻子的额头,愈发滚烫了。
女儿也躺在地上,紧紧靠着她娘,脸上沾满了灰尘泥污,那是女儿害怕遇到歹人,故意抹上去的。
窦若飞本是一个秀才,在村庄里收了几个学生,家里人口少,夫妻俩只有一个女儿,靠着学生的束脩,日子也还过得不错。
不想祸从天降,今年六月,河州发了大水,冲毁堤坝,把窦若飞的村庄淹了。
朝廷的救援迟迟不到,眼看一家人就要饿死了,窦若飞只得带着妻子和女儿离开,和村民们一起去找活路。
听说信州出了一个福星公子,教给了信州人种田之法,今年信州的庄稼大丰收,粮食堆成了山,于是窦若飞和村民们一路走到了信州。
从河州进入信州后,这是窦若飞他们来的第二个县城,仍然走不进城门。
两个县令都在城外设了粥棚,按时施粥,但就是不让他们进城。
在上一个县城的时候,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施粥由一日两次变成了一日一次,粥也越来越稀,照得出人影。
那点稀薄的粥水根本养活不了人,他们村里人商量了一下,继续往前走,来到了安平县。
安平县外从前天开始,也是一日只施一次粥了。
看了看女儿消瘦的脸,窦若飞心中发疼。
女儿今年才十五岁,从小乖巧,却遭逢如此大劫,一路走来,吃了多少苦,一声都没吭。
饿了两日,实在撑不住,女儿也只是缩成小小的一团,闭着眼,靠在母亲身边。
再这样下去,他们还能走到下一个县城吗?
下一个县城,也只施一次粥了吗?
窦若飞不敢想下去了。
粥棚有了动静,有人抬着一桶桶的粥摆了出来,一天一次的施粥开始了。
流民们只要还能动弹的都在往前冲,窦若飞也跟着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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