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隐隐作痛的大脑让她无法思考。
“晋陵便是……”南帝思索了下,还真叫他想起了曾经云妃对孩子的呼唤,笑眯眯道:“晋陵便是杳杳,咱们的女儿杳杳啊!她从北国来信,说是想你这个母妃了呢!”
“杳杳。”云妃低喃了句,泪不知觉流下了。
她想死的,可是南帝说她的杳杳想她的?作为一个母亲,她怎么可能不担心,那个被她害到傻乎乎的女儿,嫁人后会不会被欺负?
杳杳是被她害傻的。
她亲手下的毒……
*
郁杳第二日醒来,心里钝钝疼,她以为自己病了,傅嬷却说,这是因为害怕所致。
谢纾元已经来了,就在院子里。
可因为楚承寂回去换衣裳了,他暂时不敢单独入内。
想想即将面对的事,郁杳的确是怕的,也就把那种奇怪的感觉,暂且压了下去。
约莫两刻钟后,楚承寂回来了。
看见背着医箱站在门口的谢纾元,不禁有些奇怪,“你站着作甚?刀具都消毒了?”
谢纾元愣了一下,回头看见他忙摇头。
“没呢!这不是你没来,我不好先进公主的房。”
楚承寂白了他一眼,一掌把人呼进去,“治病救人还分男女大防?你看我是那种规矩的人吗?”何况郁杳有多抗拒外人,他会不知道?而且里面伺候郁杳的人都在。
“你还是关心我的。”谢纾元感动。
楚承寂嘴边抽了抽……这人多半脑子有病。
他让谢纾元进去,倒不是因为当他兄弟,而是谢纾元手若冻僵了,下刀不稳影响的是郁杳。
但是这样会让谢纾元暴躁的话,楚承寂压下暂且没说。
先行丢下慢吞吞的谢纾元,大跨步到了里面,郁杳已经按着吩咐躺下去了,身上盖着薄被,脚腕外头盖着,傅嬷用温水给她擦拭着患处,紫竹和青檀在来回运水。
“大司马来了。”
听到这么一句,郁杳转过头来,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却能直直的和他眼神对上。看到楚承寂也没说话,朝着他把手伸过去。
楚承寂几步过去握住她的手,“不怕。”
“嗯。”
郁杳还是不说话,不太敢说话。
她怕那么一开口,泪忍不住流下了。
楚承寂陪着她,谢纾元走了进来。
郁杳看见谢纾元打开箱子,里面布包绑着一排排锋利的刀,渗了一下。
谢纾元先看了眼郁杳的脚,递给傅嬷一瓶什么东西道:“擦拭已够了,用这个给公主消一下毒。”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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