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杳白嫩的脸颊蹭蹭泛红,“我平时没这么贪睡的……”
楚承寂明知有鬼,却面不改色,“这有什么,或许是舅舅抱太舒服,贪觉了呗!”
啊这……
他真的好不要脸啊!
郁杳微不可察的抽了抽嘴角。~e/z\k!a/n.s`.!c?o?m+
“我没起来,你也可以先起来啊!”怎么到了现在,他还穿着一身寝衣?郁杳仰面躺着,将他上下打量,不知是不是错觉,发现楚承寂头发竟有些潮湿。
她大着胆子伸手,想摸一摸。
楚承寂不动声色的擒住她腕子,“我不能先起。”
郁杳歪头,轻声不解:“为何?”
“等你的衣裳呗。”他垂首笑脸说。
郁杳“唔”了声,细思索着。
好像楚承寂是对穿着比较随意,否则也不会在府里总一件道袍。
听了这话,只以为他是想看看她赴宴穿什么颜色,再搭配他的,这便坐起来,乖呼呼道:“那你等一下,我现在去换。”
等郁杳哒哒哒的跑出去,楚承寂才笑了下。′s′y?w?b+o~o!k..,c,o*m_
“真傻。”也还好嫁的是他,没有父母兄弟在世,否则就郁杳这简单性子,但凡多几个妯娌,还不得被别人欺负算计死?
这般想着,楚承寂俨然忘了。
其实他的坏水,也并不比别人少,郁杳是不爱哭的人,但自嫁到北国,已经他气哭了不知道多少次,他才是欺负算计郁杳的第一人。
*
苍青阁,三楼。
居安泰不仅给郁杳取来了衣裳,顺带把傅嬷和青檀也带来了,傅嬷是不放心郁杳,来给郁杳梳妆打扮的。
至于青檀……
傅嬷也是才知道,青檀其实会些武艺。
这样的她,显然比紫竹更适合进宫保护郁杳。
“公主昨个儿怎么来苍青阁的?老奴都没瞧见。”傅嬷给郁杳挽着发,有些奇怪的问。
郁杳玩簪子的手一顿,有些心虚,“阿嬷睡着,我偷偷出来的。”
傅嬷点了点头,便没再怀疑。?c¢q·w_a?n′j′i^a¨.!c\o`m-
倒是身后端水的青檀,望镜子里郁杳看了眼。
习武之人,较寻常人耳聪目明,青檀被人安排到郁杳身侧,任务就是看顾郁杳,即便是睡着也分出点心神留意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