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管理者,与此同时,还是整个华中阴阳师的精神领袖。′如^文-网^ ^首?发·
华中的阴阳师不像华北那样有严密的组织结构,事实上,这个区域正是因为父亲的存在,才与华北阴阳师支部的严格管理相背离。
这里主要靠父亲的力量统络和沟通,其他的使徒势力也以父亲为联络员互相协调。
如此庞大而复杂的体系,只靠我们的父亲,易轻一个人的力量。长久以来,对事情的处理至多偶尔迟滞一小段时间,延迟的损害有归有,但正义本身却从未缺席。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有好处的就是有好处的,有坏处的,就算把每一项值得求情的细节加起来,也不应得到宽恕。
正误之尺,从一而终,正误之裁,瑕疵不容……
标尺有瑕,民益殆兮,标尺有易,特权出兮……
正确与错误的尺子是不容篡改的,但是问题在于,这把尺子的锻造,本身却是一项复杂到可怕的工程。
我觉得除了父亲之外,没人做得到。
易铃发誓从父亲那里接下这个责任,但是从事实上来看……
找合适的凡人来帮忙镇凶宅,哪怕说确实是无奈之下的权宜之计,也应该事先把尽可能多的情况告诉我们。`咸′鱼·看.书¨ *免.费?阅,读!
我想象得到易铃隐瞒的理由:那样太麻烦了,一旦我们抓着这件事不缠不休,事情就会没完没了。我知道,总是有理由说得通的,但问题是,按照易铃那套从一而终的想法,怕麻烦不是开脱的理由,为了方便说到底是为了自己——她的正义就会开始站不住脚。
就算不说这些,说她留学期间的遭遇。
易铃没有选择据理力争,而是选择偷偷垫出一副好身材,我想她肯定是有自己的苦衷的,但是她也忘了把这些苦衷加到她本应锻造完美的“尺子”里。
我们经历的事情,看到的事情,影响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我想,除了父亲之外没人做得到。易铃太为难自己了。
“呜……在下……?……哎。”
许久之后,易铃已经没有在哭了,她放松双手,躺在满是砂石的地上,呆呆地看着夜空。¨天?禧_小~说/网\ *无+错-内\容.
“介音哥哥,还是说……纤音姐姐?”
“嗯?”
“要你说,你觉得怎么处理这只特殊的半怨灵……才是正确的?”
“我不知道……”我说道,“还有就是,人家叫祁响。”
“嗯,好,祁响。……那姐姐觉得,怎么处理祁响才是正确的?”易铃问道。
“我说了我不知道,我……”
我摇了摇头,轻轻叹气。
腹部的重创终于没有再流血了,这是因为战斗已经停歇,血脉中的妖力终于有机会慢慢修补肉体。但我右肩以下仍然是空的,被圣光砸烂的肢体没那么容易恢复,断口的灼痕也很难看,我现在暂时用怨瘴气构成的肢体堵着,凑合。
身后,远方缓缓传来脚步声,狐仙和百灵都没有敌意,祁响也安好,事情应该是结束了。
“我……”
我再次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