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灵光!
看九魂祭祀手中高举着的匕首上飘出火粉,汇入贺彩加的镣铐,我算是明白现在的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贺彩加是九魂祭祀的——“式神”。
阴阳师的式神和大妖怪的式神不太一样,妖怪的式神是一种血脉的链接,而阴阳师的式神更像是一种单向的“约束”。
妖怪式神从主人那里得到妖血和心意,用行动去回应主人的期待;阴阳师将灵力灌入式神的体内,以他们为媒介实现自己的意志。
既然如此,贺彩加为什么能瞬间移动到我的身后,还有他的胸口是如何被修补的,这个问题也就很清楚了。
都是术式,所谓的瞬间移动只是瞬步而已!
现在正和我战斗的看起来是贺彩加,但他只是代行他人意志的傀儡……真正发挥作用的是九魂祭祀!
在意识到这点后,我开始感到前所未有的动摇。
我从来没有预料到,以阴阳道术为战斗方式的我,时至今日,竟然会和阴阳师的宗师,以这种方式来对抗。
惊诧、恐惧……但这样的情绪对战斗无异,对我的存活和贺彩加的出路也无异,最后还是要回归到一个问题:
我要如何和九魂祭祀对抗呢?
我没有从贺彩加那里得到充裕的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
他趁百灵惊诧的空档咏唱瞬步。
只眨眼之间,狙击枪重新组装成一体,贺彩加的枪托已到。
——只差一点。
脊骨碎裂是非常严重的伤势,直到现在,我也还差两秒才能痊愈。
该怎么办?
我现在几乎必然要被击中,问题正在于,如果再被击中要害,那我可能就着的要面临彻底瘫痪的威胁,此战也几乎必败。
稍加思考后,我以一只手臂为支撑,向空中,带着一丝旋转角度地,高高地弹起。
贺彩加毫无迟疑,瞬间变招,如全垒打的球手般,将我如棒球一般抽飞。
不过没有关系。
右臂粉碎性骨折——以这个为代价,换取脊骨痊愈,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在确认脊柱神经连通,取回下半身的控制权的瞬间,我握紧银制的镰刀,以半空中旋转着的体态,捕捉到了贺彩加在击飞我之后的动作。
他在单手持枪。
枪管的位置是……
瞄准我吗?还是想要封死我撞上站台立柱后,弹跳的方向?抑或是……
不对。
灵力加持下的枪弹,不止是永久续航,它能追踪锁定目标的时长是没有限制的。
明白这一点后,我在身后的立柱上借力,迎着贺彩加射击的方向弹射过去。
银镰精准无误地划开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