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界城,这座游离于常规秩序之外的特殊之地,在朦胧月色下更显神秘。~白-马^书^院* ·已_发,布·醉-薪¢漳*踕^李长久负手立于城巅,目光穿越层层迷雾,望向谕剑天宗所在的方向。那里,有他牵挂的人,陆嫁嫁、宁小龄……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每一个画面都与她们紧密相连。
此时,一封书信静静躺在他的手心,纸张虽薄,却承载着沉甸甸的思念与牵挂。这是他写给陆嫁嫁的信,每一个字都倾注了他的深情。“嫁嫁,见字如晤……”他轻声念着信中的开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脑海中浮现出陆嫁嫁看到这封信时的模样。
“我在断界城一切安好,只是愈发想念你。”他写道,回忆起与陆嫁嫁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在天窟峰的日子,她的一颦一笑,她对自己的关怀与信任,都让他无比眷恋。“你是否也在某个时刻,突然想起我?”他笔下的文字充满了温柔与期待。
在信中,他还提到了他们共同的经历,红尾老君一役的惊险、在剑冢秘境的探索……这些回忆是他们感情的基石,让他们的心越靠越近。“还记得我们一起寻找初代宗主传承玉简的日子吗?那时的我们,虽面临诸多危险,却从未退缩。”他的笔触饱含深情,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热血沸腾的时光。
他也在信中分享了自己在断界城的见闻与感悟。这里的一切都与谕剑天宗截然不同,充满了未知与挑战,但也让他对这个世界有了更深的认识。“断界城是个奇妙的地方,它让我明白,世界远比我们想象的广阔。但无论我走到哪里,我的心始终在你身边。”他希望陆嫁嫁能理解他的追求,支持他的选择。
而另一边,谕剑天宗,天窟峰。陆嫁嫁独坐窗前,手中拿着李长久之前寄来的信,反复阅读,眼神中满是思念。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信纸上的字迹,仿佛这样就能触摸到李长久一般。“长久,你何时才能归来?”她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落寞。
她回忆起李长久离开后的日子,虽然天窟峰依旧如往常一样运转,但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每当她看到李长久曾经居住的房间,心中便涌起一阵酸涩。“没有你的天窟峰,好像失去了生机。”她低声说道,眼眶微微泛红。
就在这时,一只信鸽扑腾着翅膀飞进房间,嘴里叼着一封信。陆嫁嫁看到信鸽,心中一喜,连忙起身迎接。她知道,这很可能是李长久寄来的信。她小心翼翼地取下信,迫不及待地打开,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当她看到信中熟悉的字迹时,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长久,我好想你。”她轻声哭泣着,心中的思念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澎湃。她紧紧地握着信,仿佛握住了李长久的手,感受着他的温暖与爱意。
而在赵国皇宫,赵襄儿也收到了李长久的信。她坐在龙椅上,静静地阅读着信的内容,脸上的表情时而温柔,时而严肃。“李长久,你可还记得我们的三年之约?”她看完信后,轻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她回想起与李长久相识以来的种种,从最初的针锋相对,到后来的相互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你在外面闯荡,我也不会落后。”她暗暗下定决心,要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夺回赵国失去的国土,突破身上的枷锁。
与此同时,宁小龄在古灵宗也收到了李长久的信。她兴奋地拆开信,一边看一边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师兄,你在断界城要照顾好自己。”她看完信后,对着天空说道,眼中满是关切。
她想起与李长久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那些一起修炼、一起冒险的日子,是她生命中最宝贵的回忆。“我会努力修炼,等你回来。”她握紧拳头,心中充满了动力。
李长久的信,如同一条无形的纽带,将他与这些在乎的人紧紧相连。在这个充满危险与挑战的世界里,他们的感情如同黑暗中的明灯,照亮彼此前行的道路,也成为他们坚守信念、追求长生的强大动力 。
信鸽振翅离去的身影消失在云层里,李长久指尖残留着信纸的温度,转身看向断界城深处那片翻滚的时间迷雾。那里,司命正倚着一块刻满星图的石碑,见他望过来,挑眉道:\”一封书信就能拴住你的心?不怕陆嫁嫁在谕剑天宗被那些长老算计?\”
李长久嗤笑一声,拂去衣上的夜露:\”她现在可是宗主,当年连七位长老的合击阵都能破,还怕几个跳梁小丑?倒是你,守着这破石碑念叨三天了,真打算一辈子困在断界城?\”
司命指尖划过石碑上的\”时间\”二字,声音轻得像叹息:\”我本是鹓扶神国的神官,生来就被”无限”权柄束缚,能挣脱已是侥幸。倒是你,信里写”待我斩断神国枷锁,便与你等共赴长生”,这话当真?\”
\”自然当真。\”李长久望向天际,银河的微光在他眼中流转,\”前世被师尊一剑斩落飞升路,才明白长生从不是一个人的事。陆嫁嫁的剑需要守护的人,赵襄儿的国土等着收复,小龄的轮回权柄还没完全觉醒少了谁,这长生都不够圆满。\”
话音未落,葬神窟方向忽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九道黑影冲破云层,正是瀚池真人操控的九婴残魂。\天-禧.晓-税\王¨ `埂`芯!罪·全\司命瞳孔骤缩:\”他怎么还没死?\”
李长久已握住腰间的白银之剑,剑身在月光下泛着冷芒:\”看来南荒那一战没彻底解决麻烦。正好,让这怪物当我践行诺言的第一块垫脚石。\”
与此同时,谕剑天宗的护山大阵突然亮起红光。陆嫁嫁捏碎手中的信纸,信纸灰烬在她掌心化作一柄迷你飞剑:\”雅竹,召集弟子守住山门。\”
雅竹应声而去时,她已冲天而起,先天剑体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霞光。九婴的咆哮在耳边炸响,她却忽然想起信里最后一句——\”待我归来,陪你登紫庭第九楼\”,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李长久,你可别食言。\”
赵国皇宫里,赵襄儿将信纸折成纸鹤,指尖燃起朱雀真火,纸鹤瞬间化作一道红光飞向战场。她握紧腰间的九羽剑,对唐雨道:\”备军,随我驰援谕剑天宗。\”
\”女皇,赵国边境尚未安定\”
\”国土可以再夺,有些人,不能再等。\”赵襄儿打断她,眼中的空间权柄泛起涟漪,\”他信里说”长生路上,缺一不可”,我赵襄儿,断不会让他食言。\”
古灵宗的冥术大阵中,宁小龄猛地睁开眼,雪狐虚影在她身后浮现。手中的信纸无风自燃,她对祝定道:\”师叔,借我古灵宗的传送阵一用。师兄说过,同心结能感知彼此安危,他现在需要帮忙。\”
祝定望着她眼中跳动的轮回权柄,叹息道:\”去吧,记得带上冥君的信物。那孩子总把所有事都扛在自己肩上。\”
当李长久的白银之剑与九婴的头颅碰撞时,一道剑光自西而来,陆嫁嫁的声音穿透战吼:\”李长久,说好要陪我登楼,可别死在这里!\”
紧接着,空间裂缝在侧方打开,赵襄儿的九羽剑横扫千军:\”本皇的婚约对象,岂容妖物放肆?\”
宁小龄的雪狐真火随后而至,将最后一颗头颅包裹:\”师兄,轮回路上我陪你走,长生路上也一样!\”
李长久大笑出声,剑势陡然暴涨:\”看看,我说过什么?长生路上,咱们一个都不能少!\”
司命站在断界城的城墙上,看着那道贯穿天地的剑光,将信纸的最后一角扔进风中:\”算你有点良心。\”风吹过石碑,上面的\”时间\”二字忽然亮起,与远方的剑光遥相呼应。
这封写满牵挂的书信,终究化作了践行诺言的号角。当九婴的残魂彻底消散时,李长久望着身边的三人,忽然笑道:\”等解决了太初六神的麻烦,咱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把这封信里没写完的话,慢慢说。\”
陆嫁嫁的剑轻颤,赵襄儿的嘴角带笑,宁小龄的雪狐蹭了蹭他的衣袖。长生路远,可只要身边有彼此,再长的岁月,也不过是用来兑现诺言的时光。
九婴残魂消散的硝烟尚未散尽,天际忽然裂开一道缝隙,紫金色的神国光辉倾泻而下,隐约可见十二神国的轮廓在云层中沉浮。李长久眯起眼,指尖的白银之剑嗡鸣作响:\”看来好戏才刚开始。\”
陆嫁嫁收剑而立,剑穗上的玉佩轻晃:\”神国的枷锁在震动,恐怕太初六神那边有动静了。\”她望向李长久,眼中的担忧藏不住,\”你信里说要斩断枷锁,可那是太初六神布下的天罗地网\”
\”所以才要你们帮忙。\”李长久伸手,将她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当年帝俊一个人闯神国,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但现在不一样,我有剑,有你们。\”
话音刚落,赵襄儿的九羽剑忽然指向高空:\”来了。\”
只见云层中降下十二道身影,为首的正是朱雀神的残像,她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冷硬:\”赵襄儿,交出空间权柄,随我回神国领罚。\”
\”我娘的账,正好一起算。\”赵襄儿周身空间扭曲,九羽展开如凤凰展翅,\”当年你为了权柄抛弃我,现在又想夺走我的一切?\”
宁小龄忽然按住李长久的手腕,雪狐眼中闪过轮回的幽光:\”师兄,我看到了朱雀神身后,有太初六神的影子。\”
李长久心中一凛,忽然想起叶婵宫曾说过的话——太初六神从未真正消亡,他们只是躲在神国背后,操纵着世间的一切。他看向陆嫁嫁:\”护山大阵能撑多久?\”
\”最多半个时辰。\”陆嫁嫁握紧剑,\”但足够我们杀出去了。′辛+丸,本`鉮_栈? !已?发?布_最?歆?漳·节′\”
\”不。\”李长久摇头,忽然扯开衣襟,胸口的三足金乌纹身亮起,\”要杀进去。\”
他转身对赵襄儿道:\”你的空间权柄,能打开神国的裂缝吗?\”
赵襄儿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图:\”你想直接闯神国?疯了!那里是\”
\”是牢笼,也是破局的关键。\”李长久打断她,目光扫过三人,\”信里说要共赴长生,可若连神国都闯不进去,谈何长生?\”
陆嫁嫁忽然笑了,剑指长空:\”好,便陪你疯一次。天窟峰弟子听令,死守山门!\”
宁小龄的雪狐虚影融入她的身体,轮回权柄在她掌心流转:\”我用轮回之力护着你们,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回来。\”
赵襄儿深吸一口气,空间权柄骤然爆发,一道巨大的裂缝在天际撕开,神国的景象清晰可见——那里并非想象中的仙境,而是布满锁链的囚笼,每一根锁链上都刻着\”太初六神\”的符文。
\”走!\”李长久率先跃入裂缝,白银之剑斩断迎面而来的锁链。陆嫁嫁与赵襄儿紧随其后,宁小龄的轮回之光在三人周身形成护罩,挡住神国的威压。
裂缝另一端,叶婵宫正站在一座残破的神殿前,见他们到来,红衣在风中翻飞:\”终于来了。李长久,你信里没写要带这么多人吧?\”
\”诺了长生,自然要全带过来。\”李长久挑眉,\”倒是你,准备好一起弑神了吗?\”
叶婵宫轻笑一声,梦境权柄展开,将周围的神国守卫拖入幻境:\”早就等不及了。毕竟,我也想看看,没有枷锁的世界,长生是什么模样。\”
五人并肩而立,前方是太初六神的虚影,后方是摇摇欲坠的神国牢笼。李长久忽然想起那封信的结尾——\”待尘埃落定,咱们煮一壶酒,从日出谈到日暮,谈够三生三世,再去看千万年的风景。\”
他握紧手中的剑,也握紧了身边人的手:\”开始了。\”
剑光起,空间裂,轮回转,梦境生,神国的锁链在这一刻寸寸断裂。远处,司命站在断界城,看着神国方向的光芒,将最后一片信纸碎片收好。她知道,那封书信里的诺言,正在被他们亲手实现。
长生路远,可只要同行者在侧,每一步都算数。
神国深处,锁链崩断的脆响如同天籁。李长久的白银之剑划破混沌,三足金乌的火光在他身后铺开,将太初六神的虚影照得无所遁形。
“帝俊的残魂,也敢妄谈破局?”天藏的虚影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崩坏权柄化作黑色浪潮席卷而来。陆嫁嫁的先天剑体骤然爆发,剑光如银河倾泻,硬生生在浪潮中劈开一条通路:“他现在是李长久,不是帝俊!”
赵襄儿的空间权柄随之而动,将众人瞬移至玄泽虚影面前。她的九羽剑带着朱雀真火,直刺对方心口:“我娘欠我的,今日一并讨还!”玄泽虚影化作漫天水墨画,却被宁小龄的轮回权柄定在原地——雪狐的利爪撕开画卷,露出里面藏着的、属于姬玄的那缕残魂。
“原来你一直困在这里。”宁小龄轻声道,轮回之光包裹住那缕残魂,“回去吧,回到该去的地方。”残魂化作一道流光,朝着人间飞去,玄泽虚影随之消散。
叶婵宫的梦境权柄与李长久的时间权柄交织,将烛龙虚影拖入无尽幻境。那里,烛龙看到了自己未曾熄灭的龙火,看到了被照亮的万古长夜。“原来我从未死去。”烛龙虚影轻叹一声,化作点点星火,融入李长久的三足金乌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