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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夜半钟声到客船

夜色如墨,泼洒在断界城的每一寸角落。\s\h~e′n*n\v~f\u+.\c.o?m+李长久凭栏而立,望着城外被浓雾笼罩的河面,耳边隐约传来悠远的钟声,一下,又一下,敲打着沉寂的夜,也敲在他的心上。

“这钟声……”他眉头微蹙,体内的先天灵三足金乌似有感应,轻轻振翅。作为拥有部分“时间”权柄的人,他对这种跨越时空的声响格外敏感。

身旁的司命(雪瓷)一袭素衣,银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是断界城老钟楼的钟声,据说那口钟铸于鹓扶神国时期,能响彻过去与未来。”她曾是鹓扶神国的神官,对这段过往再熟悉不过。

正说着,河面雾气中缓缓驶出一艘古旧客船,船帆破败,却在月光下透着诡异的光泽。船头立着一道模糊身影,手中似乎握着什么东西。

“那是……”李长久眼神一凝,前世的记忆碎片闪过——羿射九日时,也曾在类似的月夜见过这样一艘船。

客船渐近,钟声突然变得急促,像是在警示着什么。李长久感应到一股熟悉的空间波动,与赵襄儿的空间权柄气息相似,却又带着一丝腐朽与绝望。

“小心!”司命按住腰间的剑,五道巅峰的气息弥漫开来,“是‘不昼国’的残余势力,他们想利用钟声干扰时间线,夺走你体内的帝俊记忆碎片!”

李长久握紧手中的剑,传说三境的修为运转,三足金乌的火焰在眼底跳跃:“来得正好,上次在时间长河里没跟他们算清账,这次就用这钟声当送葬曲。”

话音未落,客船上的身影动了,数道黑影如鬼魅般掠来,带着地狱道的阴冷气息。李长久脚尖一点,身形如箭射出,剑光划破夜色,与黑影缠斗在一起。

钟声依旧,在这夜半时分,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厮杀奏响了诡异的序曲。河面上,剑光与黑影交织,李长久的“太明”权柄与对方的黑暗力量碰撞,迸发出刺目的光芒,映照出客船上那道身影手中的东西——一面刻满符文的铜镜,正是举父神国的“镜子”权柄遗物。

“原来如此,想用镜子复刻我的时间权柄。”李长久看穿对方的阴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可惜,你们忘了,钟声不仅能扰人,也能助我悟道。”

他不再硬拼,而是顺着钟声的韵律舞动长剑,每一剑都蕴含着时间的流转,时而快如闪电,时而慢如凝脂。司命见状,也配合着打出时间权柄,两人一攻一守,竟在钟声的加持下形成了完美的合击。

随着最后一声钟鸣落下,李长久的剑刺穿了那面铜镜,黑影们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客船在雾气中渐渐隐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李长久收剑回鞘,望着客船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这钟声,恐怕不只是警示这么简单。”

司命走到他身边,轻声道:“断界城的秘密,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这夜半钟声,或许是在提醒我们,神国的真相,就藏在这过去与未来的缝隙里。”

夜色渐深,钟声停歇,河面恢复平静,仿佛刚才的厮杀只是一场幻梦。但李长久知道,这只是开始,随着他对帝俊记忆的不断觉醒,更多的阴谋与危险,正随着这夜半钟声,悄然向他驶来。

李长久指尖捻起一缕残留的黑雾,那黑雾在他掌心被三足金乌的火焰灼烧得滋滋作响,散发出类似腐骨的气味。

“不昼国的人倒是越来越大胆了,敢在断界城腹地动手。”他瞥了眼司命,“你这位前鹓扶神官,就没听过这钟声的其他说法?”

司命望着客船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鹓扶神国时期,这钟声是用来校准神国内的时间流速的。后来鹓扶陨落,钟楼就成了断界城的摆设……不过夜除大人曾说过,钟声每百年会有一次异动,据说能打开通往‘无时间之地’的缝隙。”

“无时间之地?”李长久心中一动,想起叶婵宫提过的太初六神战场,“难道与葬神窟有关?”

话音刚落,老钟楼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异动,原本沉寂的钟声竟又响了起来,只是这次的钟声不再悠远,反而带着一种破碎感,像是有人在强行敲碎钟体。

“不好!”司命脸色骤变,“有人在破坏钟楼!”

两人对视一眼,身形同时掠出,朝着钟楼方向疾驰。断界城的夜雾在他们身后翻涌,街道两旁的屋舍静得诡异,连寻常夜里最活跃的妖物都没了踪迹。

靠近钟楼时,一股熟悉的剑意扑面而来。李长久脚步一顿,这剑意凌厉中带着几分生涩,像是初学剑术的人在强行模仿高手——是柳希婉!

“她怎么会在这里?”司命也认出了剑意的主人。

钟楼顶层,柳希婉正举着剑劈向钟体,她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银光,正是李长久曾助她化形的白银之剑。钟体上布满裂纹,每一次撞击都让整座钟楼剧烈摇晃。

“柳希婉,住手!”李长久厉声喝道。

柳希婉回头,眼神空洞得吓人,嘴角却挂着诡异的笑:“李长久,你来得正好……这钟声太吵了,它总在说‘帝俊要回来了’,可我不喜欢帝俊,我只认你这个把我从剑经里拽出来的人。”

李长久心头一沉,她被人操控了。柳希婉体内的天谕剑经与钟体的时间之力产生了共鸣,对方显然是想借她的手彻底毁掉钟楼,断绝他们探查时间缝隙的可能。

“司命,稳住钟体!”李长久祭出长剑,“我来叫醒她。”

司命指尖弹出时间权柄,无数银色丝线缠绕住钟体的裂纹,暂时稳住了崩塌的势头。李长久则剑随身走,避开柳希婉刺来的白银之剑,指尖在她手腕上轻轻一点——那是他当初教她握剑时,特意留的一处破绽。

柳希婉动作一滞,空洞的眼神闪过一丝清明:“师……师兄?”

就在这时,钟楼阴影里传来一声冷笑:“不愧是帝俊转世,连自己创造的剑经都能找到弱点。”

一道黑袍人影缓步走出,脸上戴着青铜面具,正是上次在时间长河里与他们交手的不昼国主。他手中把玩着一枚黑色棋子,棋子上刻着“昼”字:“可惜,晚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钟体突然发出一声悲鸣,最后一道裂纹贯穿了整个钟面。司命的时间丝线瞬间崩断,整座钟楼开始急速下沉,像是要坠入地底的深渊。

“柳希婉!”李长久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三足金乌的火焰裹住两人,“司命,走!”

司命纵身跃出,回头时却见不昼国主站在崩塌的钟楼上,将那枚黑色棋子按在钟体残骸上。棋子融入钟体的瞬间,无数黑色雾气从地底涌出,化作一张张人脸,全是断界城历代枉死之人的魂魄。

“这钟声,本就是用无数魂魄炼制的啊……”不昼国主的声音在雾气中回荡,“现在,该让他们去找新的宿主了。”

李长久拉着柳希婉落在远处的屋顶,看着黑雾席卷整座断界城,街道上开始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他握紧拳头,掌心的火焰几乎要灼烧起来:“他在利用钟声唤醒亡魂,想把断界城变成第二个葬神窟。”

柳希婉终于彻底清醒,看着手中的白银之剑,眼圈泛红:“我……我刚才差点毁了整座城。”

“不是你的错。”李长久拍了拍她的肩,目光投向黑雾最浓的地方,“看来得请那位‘不可观’的师姐出手了——叶婵宫的梦境权柄,正好能镇住这些亡魂。”

司命忽然指向天空:“不用请了,她已经来了。”

只见黑雾上方,一道粉色身影踏空而来,手中提着一盏琉璃灯,正是叶婵宫。她轻挥衣袖,无数光点从灯中飞出,落入黑雾中,那些惨叫的魂魄瞬间安静下来,像是被拉入了温柔的梦境。

“李长久,你倒是会惹麻烦。”叶婵宫的声音带着笑意,却让不昼国主的气息明显一滞。

李长久耸耸肩:“比起师姐你当年斩神国的壮举,这点麻烦算什么?”

叶婵宫没再理他,转而看向钟楼废墟:“不昼国主,你以为毁掉钟声就能掩盖‘神国牢笼’的真相?太初六神留下的东西,可不是你能碰的。”

黑雾中,不昼国主的身影开始淡化:“游戏才刚刚开始……下次见面,我会让你亲眼看到帝俊是怎么亲手毁掉这个世界的。”

话音未落,他便彻底消失在黑雾中。!零·点?墈¨书` -吾¢错+内¢容`叶婵宫挥了挥琉璃灯,剩余的黑雾渐渐散去,断界城重新恢复了平静,只是那座老钟楼已经彻底消失,只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柳希婉看着大坑,轻声道:“钟声没了。”

李长久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笑道:“钟声没了,但该来的总会来。至少我们知道了,不昼国怕的不是我,是帝俊的记忆彻底觉醒。”

叶婵宫走到他身边,琉璃灯的光芒映在她脸上:“你打算怎么做?直面那些记忆?”

“不然呢?”李长久抬头看向太阳升起的方向,“总不能让赵襄儿那个丫头笑话,说我连自己的过去都不敢面对。”

远处,司命正低头检查钟楼废墟,忽然喊道:“你们来看!这是什么?”

两人走过去,只见坑底的泥土中,嵌着一块残破的玉简,上面刻着三个字——

“长明诀”。

李长久瞳孔一缩,这是他前世飞升时,师尊(叶婵宫)曾想教他却没来得及的功法。

叶婵宫轻抚玉简,轻声道:“看来,太初六神留下的不止是钟声啊。”

晨光洒落,照在三人身上,也照亮了坑底那枚玉简。新的线索出现,而围绕着神国秘密的博弈,才刚刚拉开真正的序幕。

李长久拾起那枚刻着“长明诀”的玉简,指尖抚过冰凉的纹路,前世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叶婵宫(常曦)曾在月下对他说:“此诀能聚天地长明之力,破万暗,只是……修到极致,需斩断七情,你未必能成。”

那时他年少气盛,只当是寻常功法,如今再看,玉简上的字迹隐隐流动,竟与他体内的“太明”权柄产生共鸣,三足金乌的火焰在掌心跃动得愈发炽烈。

“这功法……”柳希婉凑过来看了一眼,白银之剑突然发出轻鸣,“和我的剑息很像。”

叶婵宫轻笑一声:“自然像。长明诀本就是帝俊为羲和所创,后来你化作天谕剑经,也算承了这份因果。”她看向李长久,“现在明白为何不昼国执着于你的记忆了?这功法若与你的‘太明’、赵襄儿的‘纯阳’合璧,足以烧开神国牢笼的锁链。”

李长久将玉简收入怀中,挑眉道:“合着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个?”

“不是瞒,是时机未到。”叶婵宫收起琉璃灯,粉色衣袖轻挥,坑底的泥土自动合拢,“葬神窟的九婴之乱刚平,南荒的余波未散,现在让你知道这些,只会引来更多窥伺。”

正说着,司命突然抬头望向断界城东门的方向:“邵小黎来了。”

话音刚落,一道红衣身影便御风而至,正是断界城现任王邵小黎。她手中握着一面水镜,镜中映出城外的景象——数百名身着黑色甲胄的修士正围攻城门,甲胄上的“暗”字在晨光下泛着邪气。

“是暗日的人。”邵小黎将水镜递过来,语气凝重,“他们说要找一个叫‘帝俊’的人,还说……若不交人,就踏平断界城。”

李长久嗤笑一声:“不昼国刚走,暗日就来了,这是把我当香饽饽了?”

叶婵宫眼神微沉:“暗日背后是假暗主,他比不昼国更危险。此人能借用星辰权柄,模仿天下功法,上次在南荒若不是九婴乱入,我们未必能全身而退。”

柳希婉握紧白银之剑,剑身上寒光流转:“怕他不成?我这就去会会他们。”

“等等。”李长久按住她的剑,看向邵小黎,“断界城的护城大阵还能用吗?”

邵小黎点头:“夜除大人留下的‘命运之轮’大阵还在,只是启动需要时间,而且……”她顿了顿,“需要献祭一件蕴含权柄的宝物。”

李长久看向司命,后者会意,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铜碎片,正是鹓扶神国的“无限”权柄残片:“用这个。鹓扶的权柄本就与断界城的时间法则相融,足够支撑大阵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足够了。”李长久望向城门方向,三足金乌的火焰在眼中燃起,“柳希婉,你去通知城中修士疏散;邵小黎,启动大阵后守住中枢;司命,跟我去会会那些暗日杂碎——正好试试这长明诀的威力。”

叶婵宫轻笑:“那我呢?”

“你?”李长久挑眉,“自然是压轴的。等我打累了,你再出手收拾残局。”

说罢,他纵身跃起,司命紧随其后。两人化作两道流光,冲破晨雾,直扑东门。

城门外,暗日修士正以巨锤撞击城门,为首的是个独眼修士,紫庭境九层的气息弥漫开来,正是暗日七大统领之一的“破山”。

“哐当——”城门被撞出一道裂缝,破山狂笑:“断界城不过如此!识相的交出帝俊,否则今日就让你们……”

话音未落,一道金色火焰从天而降,将他面前的巨锤烧得熔化。李长久落在城门上,嘴角噙着笑:“让我们怎样?”

破山瞳孔骤缩:“你就是帝俊?”

“以前是,现在叫李长久。”李长久拔出长剑,长明诀运转,剑身瞬间被金焰包裹,“听说你们找我?正好,我缺几个试剑的靶子。”

破山怒喝一声,挥拳便打:“狂妄!”

李长久不闪不避,一剑斩出。金焰化作火龙,与破山的拳风碰撞,竟直接将其震退数步。破山惊道:“传说三境?不可能!你明明……”

“明明被枷锁困了那么久,对吧?”李长久步步紧逼,剑招愈发凌厉,“可惜,你们知道的,都是过时的消息。”

司命此时已绕到暗日修士后方,时间权柄发动,数名修士瞬间被定在原地,被随后赶来的断界城卫兵斩杀。

破山见状,怒吼着祭出本命法宝——一面黑色巨盾,盾上刻满星辰纹路,正是模仿雷牢神国“死牢”权柄的伪器。

“尝尝这个!”破山将巨盾掷出,盾面扩张,竟要将李长久困在其中。

李长久却笑了:“模仿得真差劲。”

他高举长剑,长明诀催发到极致,金焰冲天而起,化作一只巨大的三足金乌虚影,对着巨盾猛啄下去。

“唳——”

金乌啼鸣震彻云霄,巨盾瞬间布满裂纹,随后轰然碎裂。破山喷出一口鲜血,难以置信地看着李长久:“这不可能……星辰权柄怎么会被……”

“因为你模仿的是形,而我修的是本。”李长久一剑刺穿破山的肩膀,“回去告诉你们的假暗主,想找我,亲自来。”

就在这时,断界城上空突然浮现出巨大的命运之轮,邵小黎的声音传遍全城:“护城大阵启动!暗日余孽,一个别想跑!”

暗日修士见状大乱,司命趁机收割,李长久则拎着受伤的破山,像扔垃圾一样扔到邵小黎面前:“审审吧,看看他们还知道些什么。”

邵小黎看着被金焰灼伤的破山,眼中闪过一丝异彩:“你这功法,倒是越来越像传说中的帝俊了。”

李长久耸耸肩:“没办法,天生的。”

叶婵宫此时缓步走来,看向城外的方向:“可惜,让鱼跑了。”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远方天际,一道黑影正急速逃窜,正是暗日隐藏的另一名统领。

李长久并不在意:“跑了也好,正好让他带个信。”他低头看了看掌心的金焰,“至少现在我知道,这长明诀,确实能烧穿那些乱七八糟的阴谋。”

晨光彻底驱散雾气,断界城的钟声虽已消失,但李长久心中的那道“长明”之音,才刚刚响起。他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将是比不昼国、暗日更可怕的存在——那些隐藏在神国阴影里,真正操控这场杀局的至高者。

而他手中的长明诀,或许就是破开这一切的关键。

断界城的晨曦里,血腥味渐渐被风卷走。′d′e/n*g¨y′a!n-k,a,n\.*c-o+m·邵小黎命人将俘虏押入地牢,转身看向李长久时,眼底带着几分探究:“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假暗主会亲自来?”

李长久正用布擦拭剑身,闻言笑了笑:“担心有用?他要是敢来,正好让叶师姐的梦境权柄给他织个永世不得超生的噩梦。”

叶婵宫轻摇琉璃灯,灯芯的光晕在她指尖流转:“别把我扯进来,我可不想过早对上他。那家伙的星辰权柄能模仿‘崩坏’,真打起来,断界城得塌一半。”

司命忽然插了句:“其实有个地方,他未必敢去。”

众人都看向她。

“太阳神国。”司命道,“那里的‘长明’法则最盛,正好克制星辰权柄的阴暗面。而且……我前几日收到消息,赵襄儿已经带着九羽回归朱雀神国,离太阳神国不过千里。”

李长久擦剑的动作一顿。赵襄儿……自南荒一别,已有数月未见,不知道她夺回多少国土,那道“襄”字枷锁是否又松了些。

柳希婉看出他的心思,用剑柄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想去就去呗,反正这里有邵城主和叶师姐镇着,出不了乱子。”

邵小黎笑着点头:“确实,暗日经此一败,短时间不敢再来。倒是你们,得尽快找到破解神国牢笼的法子,我总觉得……那‘暗日灭世’的预言,怕是要提前了。”

叶婵宫指尖的琉璃灯晃了晃:“预言未必是真,但太初六神留下的杀局确实在收紧。李长久,长明诀你才刚入门,得找个地方静心修炼。”

“太阳神国就不错。”司命补充道,“那里有帝俊神国的遗迹,或许能找到长明诀的后续篇章。”

李长久将剑收回鞘中,拍了拍柳希婉的肩:“你呢?跟我们一起去,还是回剑阁?”

柳希婉仰头看了看天,白银之剑在她掌心转了个圈:“我得回趟剑阁。柯剑圣说,天榜要重新排了,我得去把你的名字压在下面。”

众人都笑了。李长久知道,她是想回去报平安,也顺便替自己探探剑阁的态度——毕竟他如今身负帝俊记忆,各大势力的立场都变得微妙起来。

三日后,李长久与司命动身前往太阳神国。临行前,邵小黎塞给李长久一块玉佩,说是洛神传承的信物,关键时刻能调动河伯的水势。叶婵宫则留下一枚梦境符篆,只说“遇到解不开的结,就睡一觉”。

一路无话,两人御空疾行,越靠近太阳神国,天地间的“长明”气息便越浓郁。远远望去,那片土地被金色的光晕笼罩,连流云都染上了暖意,与断界城的阴冷截然不同。

“这里的法则真纯粹。”司命深吸一口气,银发在光晕中泛着柔和的光泽,“难怪鹓扶神国当年拼了命也要抢这块地。”

李长久却皱起眉。他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不是赵襄儿的空间权柄,而是……陆嫁嫁的先天剑体。

“她怎么也在这?”

话音刚落,前方的光晕中飞来一道青色身影,正是陆嫁嫁。她看到李长久时,清冷的脸上泛起一丝笑意,手中的长剑还在微微震颤,像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伙伴。

“你果然来了。”陆嫁嫁落在两人面前,“谕剑天宗收到消息,说太阳神国出现了初代宗主的剑冢,我来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五道境的契机。”

李长久挑眉:“你现在已经是宗主了,还这么拼?”

“不拼怎么行?”陆嫁嫁瞥了他一眼,“总不能以后打硬仗,都靠你这个嘴上不饶人的家伙。”

司命在一旁轻笑:“看来不用找地方修炼了,有陆宗主护着,正好去剑冢试试长明诀。”

三人结伴而行,踏入太阳神国腹地。沿途不时能看到神官模样的人,见到陆嫁嫁时都恭敬行礼——自从她在谕剑天宗大会上连破七位长老的合击阵,她的名声早已传遍神国疆域。

行至一处峡谷时,陆嫁嫁突然停住脚步,长剑直指前方:“出来吧,跟着我们一路了,不累吗?”

峡谷阴影中,缓缓走出一道身影,身着黑色长袍,脸上戴着与不昼国主同款的青铜面具,只是面具上刻的不是“昼”,而是“暗”。

“李长久,陆嫁嫁,司命。”面具人开口,声音经过伪装,听不出男女,“倒是省了我不少功夫,三个关键人物,一次性都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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