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烛光中的姑娘鬓发已经乱了,衣裳也染上脏污,她抿紧了唇角,在一次深深吸了口气。
只要她吹灭蜡烛吹,这个?屋子里就会全部黑下来,一点都看不见?了。
不过?没关系,只是很短暂的一段时间?而已,今日去?寺里,为了方便点香她恰好带了个?火折子。
只要能?解开绳索,一切就会好办很多了。
沈莓不再犹豫,轻轻吹熄了蜡烛。
四周顿时陷入黑暗。
她的身子还是会止不住的微微颤抖,额头冒出冷汗,在原地僵硬的站着,许久都未敢动。
等觉得自己缓过?来一些了,沈莓慢慢呼出一口气,低下头,用脸和肩横着将桌上这个?蜡烛夹了下来。
有融化的蜡液还未完全降温,顺着她的领口滴了进去?,烫的她哆嗦了一下。
但沈莓忍着,慢慢重新蹲下来,依靠一点记忆缩到了桌子底下。
她用膝盖夹着烛台,用嘴咬着蜡烛,来回几次,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蜡烛弄下来的。
四周实在是太黑了,就像闭着眼睛,看不到一丝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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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莓也看不到烛台到底是什么样的,只能?用膝盖将它放在地上,然后缓缓转过?身,用绑在背后的手?去?摸索。
这一番动作下来,她已经浑身是汗。
好在老天保佑,烛台有锐利的尖针,于是漫长而又痛苦过?程开始了。
她本就什么也看不见?,圆圆的尖针时不时会扎到她的手?腕,疼痛不言而喻,但沈莓咬着牙,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她不知道外面?有没有人,所以必须要保持安静。
黑暗中,连时间?都好像模糊而失去?了概念,只有心底拼命压抑的害怕和不安会愈演愈烈。
沈莓知道自己哭了,她的脸上都是湿湿的泪痕。
手?也不知被刺了多少下,甚至能?摸到一点粘稠的潮湿,应该是血。
说不慌是假的,可是眼下她除了这个?什么也做不了。
就在沈莓觉得自己的精神快要到了忍耐极限的时候,手?腕突然一松。
那?一瞬间?的松懈甚至让她都怔了一下,然后像是一个?绷紧了弦的弓终于被放松下来,人倏地靠到了身后的土墙上。
刚刚那?股憋着的劲卸了,迟来的疲惫卷上,让沈莓就这样靠着墙缓了好一会。
但她不敢耽误太久,很快就重新直起身,将绑在自己脚上的绳子摸索着解了。
手?已经痛得有些麻木,反而不觉得有多难忍耐了,沈莓拿出火折子,轻轻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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