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以一段已经结束的过去换得她的赤诚真心,简直太值得。_4?3~k-a′n_s_h!u′._c\o¨m^
他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小手从自己唇边拿开,继续说道:“我这十根手指的骨头,也都被刑具夹断过。”
陆小恰几乎瞬间就红了眼圈儿,她拉着他的手指,小声说:“很痛是不是?都过去了,不要想了,把那些都忘掉好不好?”
他神色平静:“小恰,有些事是忘不掉的。”
她真是分分钟要哭出来,皱着一张小脸儿眼巴巴地看着他。他笑了笑,即使久病虚弱,还是显出不动如山的帝王风范。
男人身上的深沉气度让她渐渐安了心,不再那么惊惶,但总是有点儿小心翼翼的。
夜钧天随意说道:“小恰抱我躺一会儿吧,顺便听个故事。”一个鲜血淋漓白骨森森的故事,他还是抱着她讲比较好,别吓得这个小家伙做噩梦了。
陆小恰抱着他慢慢躺好,乖乖地缩在他怀里,捧着他的双手,挨个摸了摸十根修长的手指,带着哭腔问:“我可以亲亲吗?”
他把下巴抵在她发顶,笑道:“我身上那么多旧伤,你要一一亲过来,我可会忍不住欺负你。′p,a¨o¨p^a?o¨z*w~w_.-c/o,m+”
她不理他的打趣,嘟着唇亲遍他的指尖,爱惜体贴的小模样弄得他心肝酥麻。要是早知道坦白了过去能得到这般好待遇,他哪会白白拖到现在。
陆小恰捧着他的手心疼了好半天,忽然从他怀里抬起头,吃惊问道:“你刚刚说,你的脚趾不是北元国师……”她不想说那些残忍字眼,只等着他的答案。
“不是”,他沉静道,“北元国师拔了我的趾甲,在上面撒了蚀肌化骨的药粉,我被救以后,脚趾上的肌肉骨骼已经烂掉大半,是我自己让郎中截掉的。”
要讲过去,有些阴毒的事情是避不开的,夜钧天尽量只讲过程,不去提及更可怕的细节。
显然陆小恰还是觉得难以接受,连“不会再哭”的誓言都没守住,抱着他的腰抽噎了两声,伸着小脚丫碰了碰他软绵一团的废足,生怕碰疼了他似的,轻轻地贴着磨蹭。.m!y.j\s,c¢h`i\n¢a^.′c`o¨m!
她吸着鼻子问:“这样会疼吗?”
他揉着她的头发,声音里浸透了温柔:“不会。很暖,很舒服。我脚上受过许多刑,虽然完全废了,但是反而比别处更加敏感,以前发作得厉害时,旁人碰一下我几乎会疼晕过去。唯独遇到你以后,无论多疼,只要你轻轻揉着,就觉得舒服许多。”
陆小恰立刻就想坐起来帮他揉脚,又被他按住:“不用去特意揉,你就这样蹭着,也挺好的。”
她撅着嘴跟他说:“绿竹他们给你按摩总是太用力了,我以后要告诉他们,皇上身子金贵,揉脚的时候力道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