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灯光明亮,观众席却是暗的,站在上面几乎看不到底下的人。^看\书¨君¢ ·已′发+布¢最¨芯~璋`劫?
凌蓁蓁19岁出道,到现在已经有四年时间,之前也演过不少电视剧,从没有一次试镜比现在更让她紧张。
《杜鹃》第一幕戏,发生在一场生日宴上。
Judge在剧本里描述钟醒出场时的模样。
“她穿着一袭墨绿色礼服,仪态优雅,步履从容。”
“与美貌同样彰显的,是她身上不加掩饰的野心,偏偏又独具资本,轻易赢得在场男性的关注。”
钟醒踏进宴会厅大门,远远看见宴会中心身为江家女主人的杜鹃。
衣着华丽的女人忽然回头,两人目光相接,杜鹃注视着钟醒一步步走来,心里下意识排斥这个年轻貌美的女人。
台词简单到只有一句自我介绍。
凌蓁蓁所要做的,就是从舞台一侧走到中央,对着空气说出台词而已。
方琼替她看过剧本,知道这出戏看似简单,实则占据举足轻重的位置。
钟醒怀揣着对江家的仇恨,时隔多年重回故地,气势跟情绪都不可或缺,却也不能太过显露。?咸`鱼?墈`书. ·毋,错*内/容¢
多一分则突兀,少一分则木讷。
这场戏远比后期那些激烈的戏份更加难演。
凌蓁蓁没想到贺星回让她演这一幕,站在原地思索了五分钟,表演老师这几天教她找情绪,用生活中有过的经历带动自身反应。
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响声中透着急切与愤怒。
凌蓁蓁怒瞪她的假想敌,那个让沈宴笙豪掷千金的女人,盛气凌人地走到她面前,咬牙切齿的说:“江夫人您好,我叫钟醒。”
方琼一边看她表演,一边偷瞄贺星回跟余烬的表情。
“行了,下来吧。”
贺星回叹了口气,一个脑袋疼成两个大。
他想说这出戏是登场,不是捉奸,不是谁更凶就更有气势,没必要搞得跟找人打架一样。
余烬对他求救的眼神视若无睹,很捧场的给凌蓁蓁鼓掌。
“演得不错。”
认真的吗?
贺星回只觉得自己活在梦里,需要一阵闹铃,告诉他现在这一切都是假的。.我·得-书?城_ ?蕪·错,内′容`
如果不是欠余烬的钱,他现在就想撂挑子不干了。
凌蓁蓁面上一喜。
紧接着便听见余烬继续说:“就是情绪过于饱满,往回收一收吧。”
“钟醒离开江家十八年,她不是第一天恨上杜鹃,所以哪怕当初有再强烈的恨意,恨不得将仇人千刀万剐,现在也能沉得住气了。”
这才对嘛。
贺星回点点头,他还以为余烬被猪油蒙心,能夸出来那么违心的话。
“不过。”余烬话锋一转,笑得人畜无害,“凌小姐的形象在我心里最贴近钟醒这个角色。”
“余总是说?”
方琼紧张的向她确认。
余烬点点头,“角色先这么定了吧,明天我叫人准备合同,咱们找个时间签约进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