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秦肆竟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明朗感。!晓?税/宅~ *追-醉_新+漳¢结^
他在心中组织了好几遍语言,才试探地说出来。
“现在的你……可已经消了些气了,对我是否还满意?”
原来又是来求她原谅的。
秦肆这般轻声轻语、生怕恼了她的模样,实在是好笑。
青黛在心里暗笑了一阵,面上却故作苛刻地道了一句,“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我可没要求着你任何事。”
对于青黛颇为揶揄的语气,秦肆并不排斥,甚至还有些沉醉其中。
“夫人教诲的是。”秦肆微侧过身子来,双眼睛里混杂着故作的镇定、和隐藏不住的欣喜,“我是怕夫人劳累,若是夫人有任何需要的,便都唤我去做。”
秦肆又自然而然地唤着她“夫人”。
青黛也下意识地接受了这个称呼,眼里起了些兴趣,问道:“当真?”
秦肆回应,“自然。”
青黛看着昏暗的床顶,视线里都是一片漆黑。
脑海中,忽地就想起了今日戏台上那装扮成东厂厂督的角儿,那可真是威风凛凛,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气势几乎扑面而来。^x~k¢a~n?s*h?u¨w¢u/.·c^o`m^
她犹豫了一下,便道:“那我要你放弃高官厚禄,做这寻常百姓家,你可愿意?”
秦肆本以为青黛要唤他做些平常琐事,没想到她倒是抛出了这么一个问题给他。
秦肆的神情变得严肃了一些,并没有立即给出回应。
青黛没听见秦肆的回复,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她竟变得落寞了些。在秦肆的心目中,果然是呼风唤雨的权势要重要一些。
好在下一刻,她又听见了他的声音。
秦肆并没有轻浮、随意地就给了青黛一个回答,而是明明白白地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世人总觉得权势至高无上、无可比拟,我也曾经抱着这样的想法。”
秦肆微侧过头来,一双眼儿认真地看着青黛,“直到……我遇见了你。”
“我做过许多伤天害理的事,也对你做过无法挽回的事。¨暁^税*宅. /已¢发′布?醉~欣/璋.洁~我亏欠于你,始终都无法偿还。”
“若是我抛弃权势、放弃一切,便能寻回你的原谅、你的真心,我自然是一百个愿意。”
心爱之人不在身旁,每日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剩下个权臣高官的躯壳又有什么用?
他心甘情愿放弃所有的功名利禄,换回唯一的青黛。
青黛静悄悄地听着秦肆的言语,未能及时做出回应。她的嘴唇在微微地颤抖着,连双手都紧紧地捏住了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