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知晓自己与秦肆现在的身份还不明朗,琢磨不清楚的。她此时更多的是出自关心才来看他,表现也不好过于孟浪了。
她便凑上前来,不做多余思想,轻轻地褪去了他的外衣。
秦肆却是抱着多余心思的,青黛靠近得近了些。
周遭安静,他甚至还能感觉到她缓而轻的呼吸,微热却十分灼人。
这一切,似乎在无意间地撩动着他的心间。
然而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秦肆情不自禁地撇开头去,脸颊处微微地僵硬了,似是在紧咬着牙。
他突然觉得,他明明是拐着弯找青黛来折磨自己。
今夜十分寂静,就连风儿都是轻轻缓缓的。房屋里只有窸窸窣窣声,却莫名地让人听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至少在青黛的耳里,就是这般的。
她也不知为何自己的脸颊开始变得有些烫,手都有些颤抖了。
她不得不加大力度,才能不让秦肆发觉了她的异样。
他存着好些长短不一的伤痕,交错复杂地横在胸口与窄腹上。
这些都是他一步一步成为朝中权臣的证据,也是他从一次次生死攸关当中存活下来的痕迹。
秦肆明明平日都那么平易近人了,此时却突然增了好些迫人的沉重压力。
青黛忽然觉得口中开始有些干燥了,下意识地舔着唇。躲躲闪闪的目光中,才隐约注意到了秦肆身上,与其他伤痕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他从胸口之处斜至小腹侧处,却有一条颜色更深些的疤痕,并不是很多年月的旧伤。
而像是近几月来才被利器砍伤的样子,模样还有些狰狞。
光是看着,都能想象此处刚被利器划伤,而皮开肉绽的场景。
青黛的心里忽地就有些酸酸涩涩的痛意了,他这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伤?
在她离去的时候,他又经历了些什么?
正当青黛暗自怜悯他时,秦肆便已经微微侧过了身子,将臂膀受伤的一侧靠近了她,语调平平道:“就是这里受了点伤。”
青黛闻声,回过神抬眼看了过去。眸中立即现了好些惊诧的情绪,秦肆的左臂处竟是青紫了一片,皮肉处已经高高地肿了起来。
似是重重地撞击到了坚硬巨石,才能撞成这般的样子。
青黛心里乱如麻,低低地叹气了一声,便赶紧从桌上寻了瓶消肿、止痛的药油来,边拿了瓶塞,边说道:“这药油敷上去会有些疼的,你且忍着点。”
在瓷瓶打开的一瞬,空气中就弥漫了一层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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