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韵哭得很委屈,泪水连绵不断,仿佛要把一肚子的愤懑都发泄出来才肯作罢。`h/u~l¨i*a!n^b!o′o-k?.^c+o_m-
这可害苦了秦墨。
秦墨从没想到过会是这种情况,她不过是被自己喷了几口水,怎么也不至于这般委屈。自己从前也被人喷过,那些人喷得比杀人不见血的刀子都厉害,还不是照样好好的!
幸好陈诗韵自己也觉得过意不去,主动停了哭泣,她起身从门框上拔下短刀,插回腰间,抱歉地说:“我是哭自己,你不要多想。”
“吓坏我了。”
秦墨拍了拍胸口,和她商量:“姑娘,这里不是好地方,要不咱们边走边聊?”
陈诗韵见秦墨高大魁梧,居然也会这般孩子气,不由嘴角一弯:“好啊。”
两人很快找回马匹,一起上了路。
秦墨没有什么目的地,本以为陈诗韵心情不好,就想陪她走上一段再说。
而陈诗韵也不知道去哪,兄长让她往南走,本意是让她去找个远房的亲戚。
可一来她本身是路痴,刚出松山城就跑错了方向;二来她也不愿意寄人篱下,于是发现走错了以后,索性将错就错,本着“走到哪里算哪里”的心态。
两人闷不作声走上一段,停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走上一段,还是不说话,大眼瞪小眼。^$看?+-书3君¤ $§^首-#$发×_!
这般一直走了很远,陈诗韵还是不说去哪里,她也不说肚饿,就像一头受了惊吓的小鹿般,偶尔看秦墨一眼,又连忙偏过头去。
眼见天都要黑了,秦墨不得不主动搭话:“还不知道姑娘姓名,也不知道你要去哪里,不然先找个地方歇息,有事明天再说如何?”
“我姓陈,叫陈诗韵。”陈诗韵这才惊觉自家失礼,连忙道了姓名,脸色发红,幸好天色已暗,看不出来。
她实在不知道要去哪,慌乱中忽然想起这边附近有座道观,叫做青莲观,小时候和兄长一起去过,那观主是个道姑,特别和善,便和秦墨说了去处。
秦墨本着送佛送到西的理念,点了头继续上路。
这次行不多时,陈诗韵停下马匹,脆生生开口:“秦公子,感谢你护送,剩下的路我自己能走,就不劳公子了,咱们后会有期!”
也不等秦墨答话,甩开马鞭,在马蹄的“哒哒”声中消失在夜色里。
事实上是她见秦墨为人侠义,一路上又规规矩矩,就想找他帮忙比武之事,可两人认识不长,她也记着兄长说的“求人不如求己”,因此怎么也开不了口,索性早点分道扬镳,省了纠结。¢x?x~s/s\y*q′.·c_o^m,
秦墨见马蹄声远去,不由暗想:这姑娘怎么毛毛躁躁的,也不问问我去哪,万一我也要去找那道姑......啧啧,道姑就算了,我可不想和道姑做朋友。
他也一甩马鞭,却是掉了个头,往来路赶去。这次狂奔数十里,不到三刻便回到了那座小镇。
镇子里连灯火也没亮起,秦墨摸回黑店所在,见这里仍旧如常,便冷笑两声,在门口拴好快马,将十数条汉子都拖到后院一处空地上,燃纸焚香,开始烧尸。
有那没咽气的补上两下重手,不至于让他们活受罪,也算秦墨仁慈。
“你们烧杀抢掠,早应该有了觉悟,下辈子记得换个职业。”
功德簿开合,秦墨拿了十数丹丸,都是常见的洗髓丹、止血丹等等,食之无味,只能留着送人情。
“卧虎山?卧虎盟?”
看过贼人生平,秦墨不由担心起陈诗韵来。
她之前去的那座山头,可不就形似卧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