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狡辩道:“大人,我不过喝醉了酒一时糊涂,和那方应鸿起了冲突,哪有什么大罪?不过是一点小摩擦罢了。”
贾琮冷笑一声,笑声中满是嘲讽,翻开卷宗,一条条罪状罗列而出:“强占民田、私设赌场、威逼百姓卖儿卖女,桩桩件件,证据确凿,白纸黑字,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
王仁脸色变得惨白,仿若被抽干了血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但仍心存侥幸,矢口否认。
就在这时,大堂外一阵骚动。
副指挥使周正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北静王府长史。
贾琮眼神微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他早就猜到周正背后有人,现在看来,鱼儿倒是上钩了。
周正走到堂前,拱手道:“大人,北静王府长史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
长史昂首阔步走到大堂中央,微微拱手,脸上带着倨傲,说道:“贾大人,听说这王仁不过是参与件斗殴案。我家王爷念着王仁年少轻狂,特命我来求个情,还望大人高抬贵手,从轻发落。”
贾琮起身,神色淡然的说道:“长史大人有所不知。”
他抬手示意吏员呈上卷宗:“王仁所作所为远不止斗殴,强占民田、私设赌场、威逼百姓卖儿卖女,桩桩件件,皆是国法难容的大罪。”
长史脸色微变,目光扫过卷宗,仍试图狡辩:“贾大人,这些不过是一面之词,或许有误会,王爷向来仁善,最见不得年轻人前程尽毁。这王仁年纪轻轻,若是判得太重,岂不可惜?”
贾琮深吸一口气,厉声道:“此案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全,绝无误会。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断不能因身份地位而偏袒。这是陛下定下的规矩,我身为臣子,自当捍卫。”
长史眉头紧皱,语气强硬起来:“贾大人,王爷一番好意,您还需慎重考虑,莫要因这案子伤了和气。这京城之中,抬头不见低头见,日后您也难免有用到王爷的地方。”
贾琮不再多言,缓缓从怀中掏出御赐玉佩,置于案上。
贾琮沉声道:“陛下将此案交予我,赐予这御赐玉佩,便是要我秉公办理,若有阻碍,以此警示。我承蒙陛下信任,定不负圣望。”
长史看到玉佩,神色一震,脸上的傲慢瞬间消失,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他盯着玉佩看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再多说。贾大人,您公事公办,我这就回去复命。”
长史离去后,贾琮重新坐回主位,声音愈发冰冷:“王仁,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若再不认罪,休怪我动用大刑!”
王仁听闻,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原本还强撑着的倔强瞬间土崩瓦解,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打湿了面前的青砖。
“大人,大人饶命啊!”
王仁终于哭号出声,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悔恨:“我……我认罪,都是我猪油蒙了心,犯下这些不可饶恕的罪孽。强占民田、私设赌场,我对不起那些被我害得家破人亡的百姓,我……我罪该万死!”
贾琮看着跪在地上的王仁,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冷冷地说,
“如今你既己认罪,便将所有罪行、涉及之人,一一如实招来,莫要再妄图隐瞒!”
王仁连忙点头,不敢有丝毫犹豫,声音带着哭腔,开始交代自己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