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风雪肆虐。-s?o,e¨o\.!i\n!f.o,铁壁关大捷与粮草焚毁的消息,极大地鼓舞了龙国军民,也让联军统帅部深感不安。
龙国中枢严令前线:敌军新败,粮草断绝,军心不稳,这是天赐良机。务必乘胜追击,断其爪牙,绝其疫源。
曹魏大营。
军帐内炭火噼啪作响。郭嘉裹着厚厚的裘袍,眼神锐利如鹰。他手指用力点在冰封河面中心位置:
“文远、兴霸,斥候密报,敌人在河心这块巨大的浮冰上,建了一个庞大的转运中心。那里堆积着大量物资,很可能也是他们传播疫病的核心据点。这是敌人的致命要害,打掉它就能决定整个战局。今夜风雪最大的时候,就是我们出击的最佳时机。”
“文远,你率领陷阵营精锐,悄悄从冰面接近,凿穿冰层破坏基础,焚烧他们的船只,彻底搅乱他们的部署。虎豹骑看到火光信号后,立刻直插核心区域,务必抓住或斩杀波斯后勤大臣阿尔塔巴努斯,并找到疫病的源头证据。”
“兴霸,你带领锦帆军的精锐,驾驶特制冰橇沿河道快速行动,负责拦截敌人的增援。特别重要的一点是——必须抓住或斩杀南棒水师统帅李舜臣。这个人精通水战,指挥南棒水师的能力很强,是联军重要的水上力量,绝不能让他跑了。”
“是,军师。”二人应诺离去,准备自己的兵马。
子夜,风雪怒号,天地混沌。张辽亲率八百陷阵营死士,身披与雪同色的厚毡,口衔枚,足缚特制冰爪,悄无声息地滑过光滑如镜的河面。
远处,联军转运中心灯火通明,巨大的浮冰平台被铁索勾连的数十艘战船环绕拱卫,如同一座漂浮的钢铁堡垒。巡逻的火把在风雪中明灭不定。
“散,按预定方位开凿。”
张辽低沉的命令道。陷阵勇士如滴水入海,瞬间分散。/t^a+y′u¢e/d_u·.·c/o-m-两人一组,一人持重盾警戒,一人抡起裹布消音的特制重凿和冰镐,对着连接浮冰平台与外围战船、以及浮冰本身最脆弱的接缝处,疯狂开凿。沉闷的撞击声被风雪掩盖。与此同时,携带火油罐的死士如同壁虎般攀上船体,将粘稠的火油倾倒在船舷、甲板、缆绳之上。
“不好,冰下有……”
一名警觉的越国哨兵刚发出半声惊呼,一支弩箭已贯穿其咽喉。但示警声终究引起了混乱。
“敌袭,水下有敌。”
凄厉的号角划破夜空。整个转运中心瞬间沸腾。波斯、阿三、南棒水兵从营帐、船舱中蜂拥而出。
就在此刻。
轰,轰,轰!
冰面发出呻吟,裂缝蔓延。几艘外围战船倾斜,缆绳崩断,船体碰撞,士兵惨叫落水。预先泼洒的火油被点燃,火舌舔舐着船体、物资。风助火势,火借风威。烈焰冲天而起!浓烟滚滚,将天幕染成橘红。
“虎豹骑!随我破敌!”
曹纯怒吼。在河岸阴影中蓄势待发的数千虎豹重骑,踏碎薄冰,冲上摇晃的浮冰平台。马蹄践踏着士兵,长刀如林,掀起腥风血雨。他们的目标明确:中央帅帐,波斯后勤重臣阿尔塔巴努斯。
张辽身先士卒,黄龙偃月刀化作一道匹练寒光,所过之处人仰马翻。他目光如电,锁定了一个在亲兵死命护卫下、试图逃向一艘未起火战船的华服老者——正是阿尔塔巴努斯。张辽暴喝一声,策马直冲,刀光过处,血肉横飞,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阿尔塔巴努斯面无人色,拔出镶满宝石的短剑作困兽之斗。张辽刀势如怒涛拍岸,一刀荡飞短剑,第二刀顺势斜劈。寒光闪过,一颗花白头颅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飞上半空。张辽探手一抄,从其怀中拽出一个密封的铜管,定睛一看。里面是各种药材的配比,虽然他不懂是什么意思。\b_a!i`m¢a-s/y+.+c·o`m¢但很大概率是疫源配方。
几乎在虎豹骑冲锋的同时,下游河道传来尖锐的破空声与震天的喊杀!
“锦帆甘宁在此,挡我者死。”
甘宁立于特制的大型冰橇之首,锦袍在火光与风雪中猎猎作响。数百锦帆精锐驾着轻捷冰橇,高速切入战场。他们手持连弩,精准点射岸上试图增援的联军弓箭手和调度军官,压制得对方抬不起头。甘宁的目标,直指那艘在混乱中依旧试图稳住阵脚、悬挂南棒龟船帅旗的李舜臣旗舰。
“钩索!登船!”
甘宁暴喝。数十条飞爪带着铁链呼啸而出,牢牢钩住龟船高耸的船舷,锦帆健儿口衔利刃,如猿猴般攀援而上。
“保护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