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铁链抽向李小川。他本能翻滚闪避，袖中钢笔飞落——正是微型相机！

“捡起来！”丁三鞭疑心顿起。

千钧一发，电铃骤响！众人奔往会议室，李小川急踩钢笔滚进阴沟。会议室里清水董三暴怒：“...炸药原料又被劫！再查不出内鬼，全体切腹！”

新线索指向货运科长。丁三鞭领命抓人，钥匙串忘在案头。李小川瞳孔收缩——那串钥匙能打开机密档案室！

子夜，李小川摸进B栋。钥匙插入锁芯的咔嗒声惊动巡逻犬。他急翻出偷藏的麻醉剂注射，黑背呜咽倒地。档案室铁柜里，“东海计划”卷宗赫然在目——日军正在研制神经毒气！

相机快门轻响，窗外却掠过手电光。“谁？”守卫撞门！李小川撕下关键三页塞进通风管，余下文件泼上煤油。火柴划亮的刹那，门被踹开...

“李少爷好兴致。”丁三鞭的枪口冒着青烟，“烧什么呢？”

“清除过时文件。”李小川踩灭火星，“清水先生吩咐的。”

“放屁！”丁三鞭翻查灰烬，“东海计划是绝密！”

拉扯间煤油罐翻倒，火苗腾地窜上窗帘！警报嘶鸣中，李小川惊呼：“快救档案柜！”丁三鞭下意识转身，后颈忽遭重击——李小川用砚台将他砸昏。

火舌吞噬门框时，李小川从通风管取出文件。浓烟中他撕开丁三鞭衣袖，露出青帮刺青——正是内鬼标记！再将半页未燃的计划书塞进他口袋。

“抓住纵火犯！”救火特务撞见昏迷的丁三鞭和“罪证”。清水董三验看刺青暴怒：“吃里扒外的东西！”丁三鞭被冷水泼醒时，枪己顶住眉心。

“不是我...是李孝文...”

“李少爷正在救火！”众人指向烟囱旁提水桶的少年。李小川抹着黑脸哭诉：“丁教头逼我偷文件...我不从他就...”

“拖去电刑室！”清水咆哮。丁三鞭的惨叫声响彻黎明。

三日后，李小川“立功”转正。授枪仪式上，清水递来南部式手枪：“欢迎正式加入...”话音未落，轰然巨响震碎玻璃！金库方向浓烟冲天。

混乱中李小川闪进机要室。发报键在他指尖跳动：“东海毒气厂位于吴淞三号码头。速炸。”落款繁星。

当夜，黄浦江火光染红天际。李小川在窗边拆解手枪，身后门悄然推开。清水的声音浸着毒汁：“李同学，新加坡根本没有李氏船行...”

少年指尖的撞针弹簧铮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