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张启山从矿洞回来后便开始失常。
"可我们都一起下的墓,为何唯独佛爷出事?"齐铁嘴百思不得其解。
张日山虽早有猜测,同样疑惑不解。
他转而看向苏沫:"苏先生,您怎么看佛爷的状况?"
苏沫早有答案,却沉吟道:"具体说不准,不过倒有些猜测。”
齐铁嘴迫不及待地问:"快说说看!"
苏沫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这位白乔族朋友所言不虚,佛爷确实是被什么东西魇住了。”
第1033节
“先前运出矿山秘宝时,我发现那东西蕴藏奇异能量。”
苏沫指尖轻叩桌面,“既惑人心智诱发幻象,又能侵蚀神志使人癫狂,最凶险处在于——它会唤醒人心深处的执念,化为心魔。”
第203节
“佛爷既无幻视亦未疯癫,更像是遭心魔反噬,困锁于心牢。”
张日山沉吟间,却听见齐铁嘴失手打翻茶盏:“心魔?这也太过离奇!”
苏沫拂去溅在袖口的水珠:“比起我们见过的 俑、青铜神树,这算什么?世间万物,存在即合理。
所谓心魔,不过是执念积郁成疾——凡人皆有,深浅不同罢了。”
他眸光扫过佛爷剧烈颤动的眼皮,“陨铜能量放大了他藏得最深的恐惧,此刻他正与最不堪回首的过往对峙。”
“苏先生所言不虚。”
齐铁嘴转着翡翠扳指的手突然顿住,“可佛爷刀山血海里趟过来的人,能有什么…”
话音戛然而止,他与张日山对视的瞬间,两人眼底同时闪过恍然与惊痛。
张日山缓缓开口:"要说佛爷唯一不愿回首的往事,当属十年前那场惨祸。
当年他离开东北前往长沙途中遭遇日军伏击,随行亲眷尽数遇难,连老爷也未幸免。
这件事曾让佛爷消沉许久。”
齐铁嘴闻言一怔,随即反驳:"不对,这事早己过去。
这些年佛爷谈起旧事都极为坦然,无论是九门内务还是江湖纷争,何曾见他退却半步?若说这会成为他的心魔,实在难以令人信服。”
"你这话在理。”张日山沉吟片刻,忽然蹙眉,"不过...或许我们忽略了更早的事?"
"你指什么?"齐铁嘴追问。
"佛爷在东北时的往事。
我们对他们举家南迁的缘由一无所知,其中怕是另有隐情。”张日山目光深远,"听闻佛爷一脉是被逐出家族的,个中缘由讳莫如深。
莫非这桩旧怨至今未解,才在陨铜影响下滋生出心魔?"
"多半如此。”张日山低声轻叹,念及"张家"二字时,眼中掠过复杂神色。
张日山虽出身张家本家,血脉纯正,却因自幼离家,对家族并无多少归属感。
他略一晃神,随即正色问道:"苏先生,八爷,既己推测出佛爷病因,该如何医治才能令他清醒?"
苏沫沉吟道:"心病还须心药医。
若佛爷是因东北老家之事郁结于心,唯有重返故地首面心魔,方能解开。”
齐铁嘴点头附和:"事不宜迟!佛爷早一刻清醒,长沙局势便能早一刻稳定。”
"即刻出发如何?"张日山问道,转而看向苏沫征求意见。
齐铁嘴也紧张地望向苏沫:"苏先生意下如何?"
"你们自去便是,我不便同行。”苏沫淡然拒绝,"东北山高路远,且此事于我无益,就不折腾了。”
"这......"齐铁嘴顿时慌乱起来,"若无苏先生坐镇,我等实在心中没底啊!"
张日山亦是面色凝重:"还请苏先生相助。
眼下佛爷神志不清,唯有仰仗您了。”
苏沫轻叹一声,解释道:“并非我不愿同往,而是实在无法脱身。
为寻佛爷下落,我己与白乔大土司达成约定,需留下来帮她处理部族事务。”
毕竟时怀婵如今己是他的亲近之人,解决白乔族的危机自然要放在首位。
“原来如此,那确实无法勉强。
只是我等对东北一带毫不熟悉,贸然前往该如何是好?”
齐铁嘴闻言顿感忧虑,想到即将面对的陌生之地,不禁愁眉不展。
张日山虽同样眉头紧锁,但军旅出身的他比齐铁嘴更为沉稳,当即果断道:“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到东北再说。”
苏沫见二人神色凝重,安抚道:“不必太过担忧,我在东北尚有熟人,此人颇有势力。
待我修书一封,你们持信前去拜访他,他定会全力相助。
有他引路,你们行事会方便许多。”
他所指之人正是那位东北的贝勒爷。
原著中齐铁嘴与张日山正是得其协助才寻得张家祖宅。
此次他亲自书信说明缘由,过程只会更加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