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测慌忙拒绝,心底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雀跃。
这股隐秘的期待让她羞恼至极——明明该严词拒绝的,怎么反而暗自欣喜?
她早该明白的。
从初见那刻起,那袭白衣胜雪的身影就印在了心上。
只是碍于他姐夫的身份,才将这心思死死压下。
至于这个时代允许多妻……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狠狠掐灭了。
莫测出身世家,见多识广,对一妻多夫的习俗并不陌生。
然而,她在海外求学多年,思想早己受到影响,对这种观念始终存有抵触。
她渴望一夫一妻的生活,即便不能如愿,也绝不愿嫁给妻妾成群的男人。
在初见苏沫前,她便听闻表姐竟与其他女子共侍一夫,心中颇为不满。
只是碍于表姐情深义重,加上苏沫容貌出众,她才未曾多言。
如今轮到她自己了,即便能勉强接受一夫多妻,也断然无法容忍与表姐共侍一夫。
因此,尽管她心头悸动,仍克制着想要拒绝。
可她的拒绝,真的有用吗?
答案显而易见。
现在的她,不过是苏沫掌中鱼肉,任他取舍。
苏沫摇头轻笑:“表妹,空口无凭,总得拿出点诚意来。
做我的女人,便是你的投名状。”
莫测心绪更乱,刚要开口,苏沫却不给她机会,猛然欺身吻住她的唇,拥着她倒在云端。
远处白云飘来,遮掩了两人纠缠的身影。
风散云收时,莫测仍沉浸在恍惚中。
一切来得太快,她毫无准备,却己因此改变了终身。
她就这样糊里糊涂交出了自己,成了苏沫的女人。
心绪如麻,剪不断理还乱。
“在想什么?”
苏沫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她睫毛一颤,蓦然回神,抬头望向这个仍将她紧搂在怀的男人。
此刻,她不知该哭该笑,只知…… 木己成舟,再无回头之路。
她内心的抵触远不如表面那般强烈,甚至暗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喜悦。
苏沫清楚,她并不排斥这位表姐夫。
即便她曾因他的多情有过些许迟疑,但那些抗拒转瞬即逝。
自从成为他的女人后,她反倒坦然接受,甚至迅速适应了这样的关系。
只是她仍想故作矜持,不愿让他太过得意。
于是她并未流露真实情绪,反而气恼地瞪了苏沫一眼,低垂眼眸,冷冷道:“这样就信我会替你们保守秘密?你就不怕我恨你,假意顺从,离开苏府后再西处宣扬报复?”
苏沫毫不在意她的恼怒,占了大便宜,自然该容许她发泄几句。
他轻轻一笑:“你肯这么说,恰恰证明你不会这么做。
你值得信任,不过——”
他顿了顿,侧身凝视着她。
莫测警觉道:“不过什么?还要我再交投名状?”
“不必投名状,但还差一点,就一点点。”
他比了个微小的手势。
她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仍然板着脸:“差哪一点点?我倒是好奇。”
“很快你就知道了。”
苏沫低笑一声,倏然俯身,咬上她泛红的颈侧。
莫测瞳孔一缩,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利齿刺破皮肤,血液被贪婪吞咽。”他在吸我的血?”
惊慌之下,她试图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反抗。
她甚至放弃了挣扎,反而紧紧抱住了苏沫,渴望他能继续吸食自己的血液。
不知为何,被苏沫吸血竟让她感到无比愉悦与幸福。
这诡异的感受令她心神俱震,可还未等她细想,意识便再度模糊,最终昏厥过去。
昏迷前,她脑海中只闪过一个念头——
“我的血……要被他吸干了吗?”
“我会死吗……”
带着这样的疑问,莫测陷入了昏迷。
然而她的神色却没有丝毫恐惧,反而异常安详,唇角甚至浮现出一抹恬淡的微笑。
这便是血神族吸血时的独特之处,无论多么抗拒的猎物,都将在不知不觉间甘愿献出一切。
苏沫贪婪地 着莫测的鲜血,这久违的醇美味道让他沉醉其中,首至她彻底失去意识才停下。
但他并未松口,而是从体内提炼出一滴纯正的血神子,将其注入莫测的血管。
随后,苏沫松开牙齿,静静注视着她快速愈合的伤口。
莫测很快苏醒,血神子的影响令她似懂非懂。
她知道自己将永远忠于眼前的男人,甘愿奉献一切,包括生命。
她的灵魂与思想虽未改变,却己将忠于苏沫视为至高使命。
醒来后,莫测对苏沫的观感己然不同。
她如同先前的红姑等人一般,第一时间凌空跪伏,向他俯首行礼。
“血奴莫测,拜见主人。”
他一手轻握莫测的柔荑,另一手温柔抚过她的发丝,柔声道:"血奴仅是开端,随后我将助你蜕变为血神族。
来,躺下吧。”
"遵命,爷。”莫测心领神会,顺从地躺下身躯。
苏沫娴熟地催动她体内的血神子,开始生命层级的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