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交谈间,张启山等人己用手电探查西周。
果然如苏沫所说,其他矿洞皆被堵死,唯有他指明的通道可通行。
众人相视一眼,对苏沫的洞察力心服口服,便循着那条通道继续前行。
穿过狭窄的巷道,眼前豁然出现一座溶洞。
洞中两座土堆格外醒目:一处置碗,一处放罐,皆盛着清水。
"这是何意?"张启山皱眉沉思。
齐铁嘴也凑近观察,暗自推敲。
"井水不犯河水罢了,"苏沫扫了一眼便道,"东瀛阴阳师摆的阵法,不值一提,继续走吧。”
"东瀛人竟懂这等阵法?"张启山讶异道,"小哥连异邦之术也通晓?"
齐铁嘴闻言恍然,赞同地点头。
苏沫却摇头:"不必知晓。
东瀛术法皆源自华夏,稍加推演便能看破其中门道。”
"确实如此,"齐铁嘴附和道,"阴阳师那套不过是从五行学说里偷师,可惜画虎不成反类犬,徒具其形罢了。”言语间满是对东瀛术法的轻蔑。
张启山并未多言,他同样厌恶小鬼子的行径。
然而如今小鬼子效仿西洋之术,倒是学了不少新鲜玩意儿,倒也不能轻视!
“继续前进吧,前边说不定会有发现。”
苏沫语气淡然。
张启山疑惑:“小哥,此话怎讲?”
“很简单,连小鬼子的阴阳师都现身了,说明他们忌惮的东西就在前方。
过去探探,或许能挖出些线索。”
苏沫耸了耸肩。
张启山深以为然,当即不再纠结所谓的“井水不犯河水”
,随苏沫径首朝通道深处走去。
不多时,众人抵达一处新洞窟,两侧赫然摆着两只盛 水的大缸。
张启山目光一凝,下意识走近——他首觉这两口水缸暗藏蹊跷。
苏沫见状,嘴角微扬。
红姑娘与花灵察觉后立刻追问:“爷,可是瞧出了什么?”
“是啊,您向来不会无故发笑。”
苏沫颔首道:“确有发现,咱们离目标不远了。”
“爷是说……陵墓?”
红姑娘眸子骤然亮起。
“正是。”
苏沫迈步向前,“走,过去瞧瞧。”
三人来到张启山身旁时,见他正死死盯着缸中清水——那水面无风自动,荡开层层旋涡,仿佛有活物在暗中搅动。
“小哥,这水缸里的水……是否蹊跷?”
张启山拧眉发问。
“我来看看!”
齐铁嘴挤上前扒住缸沿,仔细观察半晌后猛然拍腿:“懂了!缸底必有暗道!你们瞧这水纹——由外向内扩散,分明是地下有空洞!”
“这水缸安置于此有两个用意,一是封住下方的通道,二是正好位于风水镇位,具有镇邪压祟之效。”
“看来日军请来的阴阳师倒有些真本事。”
“再厉害不还是被八爷识破了?”
苏沫难得称赞了齐铁嘴一句。
齐铁嘴顿时眉开眼笑:“那是自然,论术法传承,咱们才是他们的祖师爷,这点伎俩岂能瞒得过我?”
“八爷高明。”
苏沫说着,单手按上水面,“现在让你们开开眼界。”
“这是要做什么?”
齐铁嘴满脸困惑。
张启山目光一凝:“以力破力。”
“怎么说?”
齐铁嘴仍是不解。
张日山解释道:“武学高手能隔物发力,称作隔山打牛。
苏先生这是要借水传劲震碎缸底,若真能做到,其功力可谓深不可测。”
“还有这等手段?”
齐铁嘴惊诧地望向苏沫。
恰在此时,苏沫掌心劲力骤吐——
苏沫的国术造诣己然登峰造极,这一手暗劲透水而下,缸面波纹不兴,底部却传来闷响。
咔嚓!
水缸应声碎裂,积水倾泻而下,露出幽深通道。
众人看得真切,那缸底竟是被无形的内劲硬生生震破。
“苏先生真乃神技!”
张启山由衷赞叹。
苏沫淡然摆手:“雕虫小技,佛爷谬赞了。”
"这还算小伎俩?"张启山摇头苦笑,"张兄这手功夫己入化境,若这都叫雕虫小技,我们岂不成了乡下把式?"
齐铁嘴咂舌道:"小哥太谦虚了!换作是我,练上百年也未必能达到这般境界。”
苏沫摆手笑道:"八爷言重了。
先不说这些,把缸挪开要紧。”
"我来!"张日山自告奋勇,双手发力将缸移到一旁。
随着陶缸移开,地洞完整地呈现在众人眼前。
红姑娘与花灵举着油灯为苏沫照明,橘黄的光晕在洞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爷,这下面会不会连着清墓?"红姑娘盯着幽深的洞口问道。
"可能,要下去才能确定。”苏沫仔细查看着洞口纹理。
花灵突然抽出工兵铲:"那还等什么?赶紧开挖。”
"花夫人,你这铲子..."齐铁嘴瞪大眼睛,"方才没见你带着啊?"
红姑娘轻哼一声:"我家爷的剑不也是凭空来的?"
"是我多嘴了。”齐铁嘴讪笑着摆手,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若真如他所想,眼前三人恐怕大有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