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鹧鸪哨毫不迟疑,转身便向内室走去。
突然,托马斯惊呼:"不好!虫子又飞回来了!"
他慌乱后退,却被苏沫一把拽住:"慌什么?它们不敢靠近。”
果然,蟦虫在鲜血威慑下,只敢在数丈外盘旋,形成包围圈却不敢上前。
众人见状放下心来,继续前进。
虫群始终保持着距离,随着他们缓慢后退。
"太神奇了!"托马斯瞪大眼睛,"您的血液为何能......"
"住口。”苏沫冷声打断,"华夏探秘是大忌,再多问小心性命不保。”
托马斯慌忙捂嘴,连连摇头示意不再追问。
苏沫没有搭理旁人,与众人在内室墓门前站定。
鹧鸪哨上前开启机关时,他回头对正在啄食蟦虫的怒晴鸡喝道:"贪吃的,适可而止,再不回来就把你锁在外面!"
"咕咕——"
正欢快扑腾翅膀的怒晴鸡闻声一顿,连最爱的蟦虫也失了滋味。
它扭头冲苏沫啼叫几声,恋恋不舍地飞掠而来。
自进化后羽翼渐丰,飞行愈发敏捷,眨眼间便落在苏沫脚边,亲昵地蹭着他的衣摆。
"少献殷勤,回笼子去。”苏沫笑斥着轻踢它。
怒晴鸡也不恼怒,振翅钻回红姑娘背上的竹篓。
红姑娘忍俊不禁:"这呆子愈发通灵性了,到底是凤凰血脉。”
"咕!"竹篓里传来 的啼鸣。
"不服气?"红姑娘挑眉,"我将来可是你主母,唤你呆子有何不可?"
怒晴鸡霎时噤声。
众人尚未笑罢,墓室石门己在机关声中缓缓开启。
"进。”鹧鸪哨率先迈入。
磷光幽幽映照下,厚重的石门在众人身后无声闭合。
众人环顾西周,发现墓室空荡,仅有一个石台伫立 ,上面放着一个古朴的盒子。
"师兄,那个盒子...会不会就是雮尘珠的所在?"老洋人难掩兴奋地指向石台。
鹧鸪哨紧紧盯着盒子,仿佛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两千年的家族宿命,或许将在这一刻终结。
"很可能就在这里。”他快步走向石台。
苏沫轻叹一声,默默跟随上前。
当看到盒盖上雕刻的神秘眼球纹样时,鹧鸪哨的双眸亮了起来。
"雮尘珠!"
"真的找到了?"老洋人和花灵奔到近前,看清图案后都红了眼眶。
"一定是的...我们一族的苦难终于到了尽头。”鹧鸪哨深吸一口气,手指微颤地伸向盒盖。
此时了尘大师开口道:"鹧鸪哨,激动之余莫忘摸金规矩。”
鹧鸪哨猛然回神,恭声道:"是,师父。”
他退至东南角,小心点燃蜡烛。
烛光静静燃烧,没有任何异常。
确认后,他立即返回盒子前。
此刻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命运的揭晓。
鹧鸪哨满怀希望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掀开盒盖。
盒中空空如也,根本没有雮尘珠的踪影,只有一件陌生的物件静静躺在那里。
这一瞬间,鹧鸪哨如遭雷击,胸腔剧震,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
“噗——”
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那血液竟泛着诡异的金色。
“天啊!”
托马斯惊呼,“先生吐血了!他的血……怎么是金色的?”
然而,无人理会他的惊诧。
老洋人和花灵见师兄吐血,面色骤变,立刻冲上前一左一右扶住他,焦急地唤道:“师兄!”
了尘大师见鹧鸪哨如此反应,立刻明白盒中并非雮尘珠,沉声道:“心神激荡,难免伤及肺腑。”
苏沫微微叹息,对此并不意外。
虽然他不愿插手这些盗墓者的命运,但相处日久,难免有几分情谊。
鹧鸪哨为人磊落,是他少有的认可之人。
若非不想扰乱天命,他本可以告知 ,甚至指点雮尘珠的下落。
“罢了……”
苏沫心想,“待出去后,帮他最后一次吧。
劝他远离古墓,随托马斯远赴海外,了却余生。”
此刻,老洋人和花灵急切问道:“师兄,究竟怎么了?”
鹧鸪哨面色痛苦,低哑道:“不是雮尘珠……不是……”
二人这才明白缘由,目光不约而同转向盒子。
老洋人一把掀开盖子,只见里面静静躺着一块龟甲似的物件,上面刻满陌生的文字。
"既然不是雮尘珠,为何关于它的线索会指向黑水城?"老洋人难掩失望。
花灵虽同样失落,但她心思单纯,此刻更关心鹧鸪哨的状况:"师兄别急,不是雮尘珠我们还能继续找。
你千万要保重,搬山一门和扎格拉玛族都指望着你呢。”
"师妹说得对,师兄你别太激动。
咱们找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时。”老洋人明白当务之急是稳定师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