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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动身前的准备

民国二十七年(1938年)的上海,宋之仁坐在二楼临窗的写字台旁,指尖夹着一支烟,烟灰积了老长,却忘了去弹。¨零′点~看,书+ _首^发?

桌上摊着几份卷宗,最上面的三张照片有些刺眼——联络员赵碧薇,长得很漂亮,有些像自己前世看过的一个女演员,黑泽志玲,资料里写着曾在北平某女校任教;电报员王霞芬,戴副圆框眼镜,看着文弱,履历显示是上海电报局的老职员;行动队队长王峰,身材魁梧,一脸英气,据说是西北军出身。这几个人,是上面通知即将从窑洞派来上海的“王牌”小组,说是要配合他在沪上的工作。

可宋之仁心里那根弦,从看到名字和资料的那一刻起,就没松过。“赵碧薇、王霞芬、王峰……”他低声念叨着,指尖在照片上轻轻敲击,“这名字,这长相,怎么就这么眼熟呢?”不是见过本人,而是那种模模糊糊的,像是在某份旧档案或者敌特通报里瞥见过的感觉。

干他们这行,疑心重不是毛病,是保命的本钱。尤其是在上海这个龙潭虎穴,日本人、76号特工、中统、军统,还有各路帮派,眼线比马路上的石子都多,突然来这么几个人,说是自己人,谁敢打包票?

“等?”宋之仁嗤笑一声,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等他们来,指不定谁等谁呢。”他不是没想过组织纪律,但在上海混了这么久,他太清楚“意外”是怎么发生的。

一杯下了药的咖啡,一次“不慎”的车祸,或者干脆在接头时被“意外”撞见,都能让一个人无声无息地消失。他现在树大招风,既是军统在上海“财神爷小组”的负责人,又是八路军115师挂名的后勤部副部长,这双重身份要是被捅出去,够他死十回了。

与其把脖子伸出去让人琢磨,不如先晾着。上海这么大,找个地方猫起来,还不容易?

更重要的是,他打算往北走一趟。115师后勤部副部长这个衔头,他挂了快半年,可除了通过秘密交通线送过几批物资,人压根没在根据地露过面。

眼下抗战进入相持阶段,往后的仗怎么打,他心里有本账。115师将来可是西野的底子,现在不把脸混熟,往后怎么使唤人?再说了,武汉会战眼瞅着就要打响,日本人在徐州吃了亏,这回调集的兵力比历史上只多不少。北路这边,晋绥军、中央军,还有张小七那二十万东北军,跟八路军搅和在一起,局势乱得像团麻。^0*0!晓-税¨徃, ¢无·错\内.容¢越是乱,越得把自己人武装起来。

想到这儿,宋之仁不自觉的扫了一眼,自己系统空间中堆积如山的装备和物资。

“得给老兄弟们添点家伙了。”他喃喃自语,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历史上八路军武器匮乏,可现在有了这些储备,情况就不一样了。

他打算这次去115师,不光要送武器,还要把一些训练方法和战术思路带过去,毕竟未来的大仗,光靠勇气不够,还得靠装备和脑子。

不过,走之前,军统这边的摊子得收拾利落。身份多就是麻烦,这边得顾着,那边也不能丢。

“财神爷小组”负责给军统在上海的活动筹措经费,说白了就是搞钱,买卖、走私、甚至有时候接点“黑活”,什么来钱快干什么。这摊子不能散,也不能出岔子。好在他现在是上海地区的负责人,人事调度还算方便,只要不让两边的人互相认识,就能勉强维持。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白纸,用铅笔飞快地写了几行字,内容很简单:“晚八点,三号屋,全体到。”没有署名,没有多余的话,这是规矩。写完,他把纸团成一个小团,塞进袖筒里。然后戴上一顶旧毡帽,压了压帽檐,又在脸上抹了把灰,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个普通的商人。

出门前,他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房间,确保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的痕迹。走到街上,他没首接去目的地,而是先绕了几个弯,时不时回头看看,确认没有尾巴。上海的街道像迷宫,尤其是法租界和公共租界交界的地方,弄堂深,巷子窄,最适合甩人。

街角的一棵法国梧桐树下,摆着个小小的郎中摊位。一个穿着蓝布褂子、戴着老花镜的老头正低头拨弄着药箱里的草药,正是联络员陈兴民。他平时就靠这个身份做掩护,给组织传递消息。

宋之仁装作路过,脚步没停,只是在经过摊位时,手指看似不经意地在摊位边缘擦过,那个纸团就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陈兴民手边的药草堆里。陈兴民眼皮都没抬一下,手指飞快地一捻,纸团就不见了,接着若无其事地继续整理他的草药,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江南小调。

这一系列动作,快、准、稳,没有半分拖泥带水。在旁人看来,不过是路人与郎中擦肩而过,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可在他们眼里,这就是无声的命令。

宋之仁继续往前走,心里盘算着晚上的会。?微,趣¢小′说¢ *首/发~他得把近期的工作安排下去,尤其是钱的事,武汉会战一开打,各方都缺钱,军统这边肯定催得紧。

夜色像块浸了墨的绒布,慢慢罩住了上海。宋之仁裹了裹旧风衣,帽檐压得更低,贴着墙根走进一条窄巷。巷子尽头,挂着块“留影阁”的木牌,影楼早己经打烊,木门缝里透出点微弱的光。

他在门上敲了三下,“笃笃笃”,节奏不紧不慢。里面很快传来轻微的挪动声,门开了条缝,露出陈兴民那双眯缝眼。“宋先生,您可来了,都等着呢。”老陈压低声音,把他让了进去。

影楼里一股子显影液和相纸的味道,暗沉沉的。穿过摆着背景布和老式相机的前厅,往后院走。后院果然挂着厚厚的黑窗帘,说是冲洗照片的暗室,其实就是他们的三号安全屋。宋之仁推开门,一股烟草和瓜子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

屋里灯开得很暗,只点了盏罩着绿纱罩的台灯。财神爷小组的人果然都到齐了,围着一张旧方桌坐着。陈兴民和吴西海这俩五十多岁的大叔,一人捧个搪瓷缸子,正低头嗑瓜子,瓜子皮吐了一地。看见宋之仁进来,老陈把手里的瓜子皮一扔,笑呵呵地打招呼:“宋头儿,您可算来了,快坐快坐,老吴泡了壶碧螺春,您尝尝。”

老吴是个敦实的汉子,忙着站起来给宋之仁挪椅子,顺手把桌上的瓜子盘往他面前推了推。“宋头儿,路上没遇上麻烦吧?今儿个鬼子查得紧。”

靠在墙角的波姐,今天换了身水红色的碎花旗袍,领口开得有点低,正对着小镜子用口红补妆。听见动静,她扭过身子,一股浓郁的雪花膏味飘过来,伸手就拉住宋之仁的胳膊:“哎哟宋头儿,您可来了,快坐我边上,跟您说个事儿……”她说话时胸口跟着起伏,旗袍的布料裹得紧紧的,透着股泼辣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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