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了吗你?”他冷笑一声,打开夜视灯,一束冷光首射黑影。
光柱下,那人惊惶地举起手臂,遮住脸,然而己经晚了。
“李福泉。”徐峰的声音冷得像冬夜的霜,“你真是越来越胆大了,连夜里都敢来偷?”
“我、我不是偷……”李福泉语气哆嗦,眼中满是惊惶,“我、我是来看一眼,看看有没有虫子,你那面不是有问题吗,我好心来帮……”
“你是怕我今晚不在,想毁尸灭迹吧?”徐峰一步步靠近,声音一寸寸压低。
“徐哥,听我解释,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李福泉慌忙后退,整个人几乎贴到了货架上。
“行。”徐峰点点头,猛地一拳砸在他旁边的木柱上,力道之大,让李福泉脸色瞬间煞白,“那你现在跟我解释,这封信是谁写的。”
他从衣袋里抽出那张泛黄的信纸,啪地一声摊在对方面前。
李福泉一眼看见那张纸,顿时面如死灰:“我、我不知道……”
“你撒谎的声音真难听。”徐峰一把掐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起,“要不,我现在就把你塞进这麻袋里,明早抬去厂里让所有人看看,你干了些什么。”
李福泉被吓得腿软,眼泪都冒出来:“别,徐哥,我说,我全说!是贾张氏找我的,她、她说只要我配合,她就能让我接手你的位置,还说只要毁了那批白面……”
徐峰站在自家西屋门口,手里还握着昨晚整理好的工具包。他是机械厂的高级钳工,年纪不过三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双眼睛透着沉稳中带着锋利。他住在这西合院里己经有两年,和院里人虽算不得多亲密,但也算点头之交。对于院中那些或明或暗的小心思,他看得透,却不说破。
今儿个原本是个平常日子,要不是那一桶泼出的水,这一日的风波本不该起。
“哎呀我的妈呀!”贾张氏那一嗓子如破锣般炸开,惊得院里几只麻雀扑棱棱地飞上房梁。
徐峰闻声抬头,眉头微皱,脚步一挪,便朝东屋走去。只见贾张氏身穿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衣裳,头发乱蓬蓬地扎在脑后,手里拎着一只木桶,桶里还剩点带着面粉絮的水渍。她站在何雨柱的门口,一脸的怒火与尴尬交织,看模样刚才是失手把那桶水泼到了不该泼的地方。
“你看看你看看!”屋里传来何雨柱的吼声,紧接着,门“哐当”一声被推开,他身上还围着围裙,脸上沾着几粒未擦净的面粉,眼神里透着怒火。
“你是想谋财害命啊?我这刚揉好的面,全湿透了!这不是浪费粮食吗!”他说着一脚踏出门,双眼喷火似地盯着贾张氏。
“我、我不是故意的。”贾张氏嘴角一抽,一时不知是要哭还是要吵,“我这是给我家小当家洗衣裳呢,谁知道你把那袋面粉放门口,我这水才一泼……你说你也不提前吱一声!”
“吱?你是猪吱的那种吱吧?贾张氏你这是强词夺理!”何雨柱也不含糊,平日里是个热心肠的人,可这人一旦动了气,那火气上来也挺唬人的。
“你怎么说话呢你!”贾张氏脸上的横肉一抖,嗓子眼立马提高了八度,“你一个大老爷们,也就敢吼我这老婆子,没良心的东西!你要是个男人,你冲那些欺负我家秦淮茹的去!你冲我一个寡妇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