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羽只觉左肩颈如同被一根烧红的铁棍狠狠砸中,剧痛伴随着强烈的眩晕感瞬间冲上头顶!
喉头一甜,血腥味弥漫开来。.新/完¨本_神`站~ !免.费~阅′读^脚下更是不由自主地踉跄后退,
“蹬蹬蹬”连退三大步,每一步都踩得青石板发出沉闷的声响,才勉强稳住身形,左半边身子都麻了。
冷汗瞬间浸透了孔羽的后背。
若非横练底子够硬,加上极限后仰卸力,这一下就能让他彻底失去战斗力!
看台上又是一片哗然!
“打中了!”
“完了!脖子挨一下还得了?”
“还能站着?这小子骨头够硬!”
刘镇山抱着胳膊的手猛地攥紧,指节发白,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孔羽踉跄的身影。
柳轻烟收剑回身,姿态依旧优雅,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看着三步外稳住身形、左肩明显不自然下垂、嘴角溢出一丝血迹的孔羽,
眼中那点不悦消失了,重新恢复了那种冰冷的漠然,还多了一丝了然。
“原来如此。”
柳轻烟的声音依旧清冷如玉,清晰地回荡在因刚才激烈碰撞而短暂寂静的擂台上,
“横练?难怪能硬受我一记‘拂柳劲’而不倒。”
她微微歪了歪头,像是在审视一件有了新发现的物品,语气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点评
“可惜,徒具其形,未得其髓。龟壳再硬,也挡不住利剑穿心。”
柳轻烟缓缓抬起握着剑鞘的右手,左手第一次轻轻搭在了剑柄之上。
这个细微的动作,却让整个擂台的气氛陡然一变!
一股比之前更加凌厉、更加森然的剑气,如同无形的寒潮,瞬间弥漫开来!
仿佛她手中握着的已不再是一柄藏在鞘中的剑,而是一道即将出闸的、择人而噬的凶兽!
“一力降十会?在我流云快剑面前,是笑话。”
柳轻烟的目光锁定孔羽,冰冷的声音如同宣判,“还剩一招。”
话音落下的瞬间,柳轻烟搭在剑柄上的左手拇指,轻轻向上一顶!
“锵——!”
一声清越悠长、带着金属颤音的龙吟声骤然响起!
那柄古朴墨色长剑,终于出鞘一寸!
仅仅是一寸!
一道刺目的、令人无法直视的寒光,如同暗夜中撕裂乌云的闪电,骤然从剑鞘中迸射而出!
凛冽的剑气瞬间暴涨,空气仿佛被无形的锋刃切割,发出“嘶嘶”的细微哀鸣!
整个擂台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分!
看台上,所有声音瞬间消失!无数道目光被那出鞘一寸的寒光牢牢吸住,感到眼睛刺痛!
高层包厢。
赵长老捻须的手彻底停下,眼中精光一闪,低语道
“‘寸芒’?轻烟这孩子…竟然已经摸到了‘寸芒’的门槛?”语气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惊喜。
钱执事脸上的阴鸷也化为了凝重,身体微微前倾。
商行东家更是倒吸一口凉气:“剑气凝实…这是…剑气外放?!”
孔羽的左肩颈还在火辣辣地剧痛,内腑气血翻腾,喉咙里的血腥味挥之不去。
但此刻,他的大脑却异常清明。
柳轻烟的话,像冰冷的针,刺破了他之前心中尚存的一丝侥幸。
对方看穿了他的根底,横练功夫在对方眼中,不过是个稍微硬点的龟壳。
而当那剑出鞘一寸,寒光迸现的刹那,一股前所未有的、直透骨髓的致命危机感,如同冰水般瞬间淹没了孔羽!
那不仅仅是速度的压迫,更是一种来自更高层次力量本质的、冰冷的俯视!
【警告:高能反应!】
提示音尖锐得如同警报!
孔羽的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
他知道,柳轻烟没有夸大。这最后一招,绝非前两招可比!那出鞘一寸的寒光,代表着一种质变!
躲?能躲开前两招,很大程度上是对方并未真正全力爆发,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试探和戏谑。
而这出鞘的一寸寒芒,预示着对方将再无保留!
硬抗?以他目前的横练强度,面对这凝聚到极致的剑气,结果只能是——被洞穿!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