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上越能看到透射而来的辉光，愈加清晰的景象让少女愈加激动。

直到水平视线的世界之中迎来第一束光芒。

白听致愕然停住脚步。

顾君竹疑惑地遥遥少女的手臂，却发现小白毫无反应。

面对着阁楼之中埃尘与光，少女不自知地落下眼泪，直到一份微暖在在手背上转瞬即逝，才疑惑地擦过盈满泪水的眼眶。

“为什么……”

少女哑着哭腔。

帆布鞋踩在久经岁月的木板上，踩出凹陷的不安气氛，小白沉默地站立在阁楼入口。

“……为什么……我在哭？”

阁楼的木质地板上，一台被帘布遮盖已久的钢琴背光而眠。

第151章 蜉蝣

“那是什么？”

他指着水中一株草边挂着的小虫，透明的翅膀合翅而立。

“是蜉蝣吧。”

男孩如是说。

“外婆——那个是什么？”

“是蜉蝣哦～”

妇人已经有六十多岁，但看得出有在保养，皮肤和精神面貌都十分不错，更重要的是老者身上还有一种脱尘的优雅气质。

“就说是蜉蝣吧。”那个男孩这么说。

“哦……是蜉蝣啊……”

池塘中的水泛着银光，一抹莹白愈渐光亮。耀眼到所有人都该闭上眼睛，他闭上眼，另一个男生和妇人却没有。

“他”尽力睁开眼睛，原先的水池化作一片巨大的光源，此刻却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刺眼。

一只只发光的虫子飞出水面，在拥挤的世界中悠然起舞。

“他”伸手一抓，一只光虫被揽入手中。并没有活动的触感，小听致摊开手掌一抹苍白的光拥满了全世界。

“哈……哈……”

白听致剧烈地喘着气，心脏快速地跳动着。

顾君竹不放心地捏住她的小手，“没事吧？”

小白摇摇头，重新看向那架钢琴。

她慢步而前，缓慢拉下那匹帘布，尘灰在光中飞扬。

几人连忙后退，一架老旧的木制钢琴静静地站立在太阳的影子里。

座位上的灰尘厚厚一层，白听致绕了过去轻轻推起琴盖，又是不少灰尘如瀑布般从边角洒落。

内部的琴键并不见岁月的痕迹，少女落下手指，清脆但又后劲不足的声响在阁楼中响起。

还能用，只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