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曦撑着身体，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二号的表演。+1￠5/9.t_x?t\.*c-o·m*

她能清晰地闻到二号身上散发出的、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淡淡体香，混杂着一丝丝因为紧张而泌出的汗意。

这种感觉太过奇妙，让她有种在照镜子的错觉，只不过镜子里的人，情绪比她此刻扮演的角色要丰富得多。

“原来……”

沐曦的指尖轻轻滑过二号微凉的脸颊，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我在夜阑面前，是这个样子的？”

她一直以为自己在夜阑面前是隐忍的，是带着不屈的，偶尔的服软也不过是审时度势的策略。

可现在，透过二号这个镜子，她才恍然发现，那种强撑的镇定、那种压抑的恐惧、那种不情不愿的顺从，在绝对的掌控者眼中，或许，是另一种致命的诱惑。

二号的嘴唇微微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带着颤音的轻哼。

她的眼神飘忽了一瞬，又强迫自己对上沐曦的目光。

“看着我的眼睛。”

沐曦命令道，声音不自觉地又冷了几分，更添了几分夜阑式的霸道。

二号的身体又是一颤。

她长长的睫毛垂下，似乎想逃避，但最终还是缓缓抬起，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怯生生地，又带着一丝豁出去般的决绝，直直地望进了沐曦的眼底。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恐惧是底色，像深不见底的寒潭。+8`6*z?h_o′n¨g·.-c!o*m,

害怕的情绪如同水面的涟漪，一圈圈扩散。

但在这恐惧与害怕之下，又隐隐埋藏着微弱的、几乎要被忽略的期待。

仿佛在绝望中寻找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更深处，似乎还有着一丝不甘与反抗的火苗，虽然微弱，却倔强地燃烧着，不肯彻底熄灭。

这些复杂到极致的情绪，交织在那双与她一般无二的眼眸中，形成了一种令人心悸的破碎美感。

沐曦呼吸都为之一滞。

她从未想过，这样的神情，会出现在自己的脸上，竟能勾起如此强烈的破坏欲和占有欲。

太美了，这种脆弱的美，美好到让人想将她彻底揉碎，然后一点点拼凑起来，藏在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只供自己一人欣赏。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指尖有些发痒，有一种想要狠狠掐住这张脸，蹂躏那双泛着水光的嘴唇的冲动。

“夜阑那个混蛋……”

沐曦在心里低咒一声，却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她似乎有点理解那个女人近乎变态的占有欲了。

面对这样的自己，谁能不疯？

她甚至荒谬地想，如果自己还是曾经那个尚未经历末世，身体也还是男儿身的时候，面对这样一个尤物，恐怕早就控制不住，将她拆吃入腹，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

这个念头让她打了个激灵，也让她从那种近乎沉溺的欣赏中稍稍清醒了一些。

“你演得很好。!q_i_x′i^a.o-s!h~u\o`..c,o￠m+”

沐曦的声音恢复了几分平日的清冷，“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二号眨了眨眼，眼中的水汽似乎更浓了些，长长的睫毛上甚至挂上了一两颗晶莹的泪珠，欲坠未坠。

她依旧维持着那种楚楚可怜又强作镇定的表情，等待着沐曦的下一个指令。

沐曦看着她，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这算什么？

对着一个完美的复制品，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玩这种角色扮演的游戏？

可偏偏，刚才某一瞬间，她确实从这种扮演中，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和快感。

她俯下身，在二号的耳边用气声说道，模仿着夜阑那种充满了暗示和威胁的语调：

“记住这种感觉，沐曦。记住你是怎么在本女王身下承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