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大门后，李愚才终于停下脚步。·2.8-看′书?网` ·更,新￠最~全^

他转头看向江怜和苏三：

“你们怎么看？”

江怜抱胸而立，斜睨李愚，说：

“不像演的。”

苏三挠了挠头：

“我……我看不出来吴先生是不是在演戏，反正我没在吴先生身上闻出人味儿。”

“那鬼味儿呢？”李愚突然问，“他身上有没有鬼味儿？”

苏三迟疑了下，摇摇头：

“好像……也没有？”

“你的意思是他身上既没人味儿也没鬼味儿？”江怜插嘴，“所以他既不是人也不是鬼？”

“这……”苏三显然搞不懂这么复杂的问题，只能哭丧着脸，“我也不知道啊江姐。”

李愚见状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江怜的头，把她拽到自己身边。

“人和鬼的界限其实倒也没那么泾渭分明，这不，你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他这话显然是对江怜说的，“可就算再不分明，也不应该有这种不人不鬼的东西存在……”

说着，他缓缓合上左眼。?精*武`小\说_网` _无^错.内`容_

随着那只纯黑色的瞳子重新变回浅茶，能窥探真实的道眼也跟着关闭。

一连两天高强度使用道眼，再加上昨天还在鬼市用了极度耗费心神的净天地咒，让李愚略显疲惫。

他揉了揉眼，继续说：

“苏三的鼻子没出问题，因为我也没看出来那个老吴究竟是人是鬼，在我眼里，他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

他顿了顿，看向江怜。

与他近乎心意相通的江怜说出了他尚未说出口的话：

“可没什么不对劲就是最大的不对劲，对吧？”

“没错，”李愚缓缓吐了口气，“夜游司周边变成了这样，这么大的范围里一个活人都没有，作为部长，老吴要是什么都没察觉，那才是最可怕的事。”

他沉默片刻，做出结论：

“——夜游司酆城分部甚至可能已经全面沦陷，咱们不能再贸然犯险，咱们得尽快把这消息送出去。?s/s¨x￠i~a,o^s/h·u!o\._c′o~m￠”

“这还不简单？”江怜一抖大袖，从里面抖出手机，“你应该有其他分部的电话吧？”

时代变了。

阴魂能阻止得了飞鸽传书，快马加鞭，能阻挡得了看不见摸不着的电磁波吗？

除非它们聪明到会往受害者身边装信号干扰器，摧毁附近的通信基站，或者干脆搞个大范围emp出来，不然江怜可不觉得阴魂们能拦得住他们和外界互通有无。

李愚也是这样想的。

虽然不知为何，他有种隐隐的预感——

江怜的尝试有很大概率会失败。

不久后，他的预感果真应验了。

手机一切正常，能亮屏，信号满格，没欠费也没停机，可就是打不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