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你的意思是？”

李愚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你之所以会给夜游司当线人，不就是因为老吴手里捏着你的把柄，知道你之前用魅惑之术开直播坑冤大头？”

“现在咱们都知道了，被你坑的冤大头是鬼市的阴魂，前朝的剑斩不了当朝的官，保护活人的法律条例当然也不会庇护阴魂。.d~1\k!a*n¨s-h-u￠.¨c′o?m/”

“按理来说，你这个妖怪和阴魂起了冲突，在夜游司那帮子人看来，应该算是黑吃黑，他们光是每天应付阴魂和活人的冲突都焦头烂额了，哪还有功夫管黑吃黑？”

“所以，”李愚简单总结，“这次给夜游司当过线人之后，你已经不用担心夜游司再找你麻烦了。”

苏三听完挠了挠头，小心翼翼问：

“李哥，你的意思是，从今往后，我就又变回良民了？”

“是良好市民。”李愚给他纠正，“毕竟你也算是为组织上立过功，流过血，当过线人了，不出意外的话，只要你不作奸犯科，夜游司应该会从此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敢情好。”

苏三长长松了口气。

明明他这副尊容一点也不丑，甚至称得上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往步行街一站就是人形漂亮妹妹微信好友收割机。

可他在李愚跟前却像个刚得知自己要刑满释放的劳改犯，就算貌比潘安也改不了贼眉鼠眼的本质。

李愚倒是不在乎这些。

今时不同往日。

如今的世界属于凡人，所以不管是阴魂还是妖类通通都得夹起尾巴过活，苏三有这样的思想准备反而是好事。

“更何况，”他又补充，“你坑的那冤大头已经没法再来找你麻烦了。”

鬼市里的高大阴魂已彻底被他用净天地咒度化，变成了一缕纯净的炁，回归自然轮回之中。

苏三听到这儿连忙躬身，朝李愚道谢：

“还得多谢李哥你在鬼市帮我解围，还出手度化了那……”

苏三嘴里说的是高大阴魂，李愚心里想的却是榜一大哥。

他把苏三的榜一大哥度化了，苏三还得谢谢他。

李愚的心情微妙起来，摇摇头说：

“顺手的事，更何况我帮你也不纯粹是路见不平一声吼……”

说到这儿，他忽然暼了苏三一眼，问：

“而且，就算没有我和怜妹帮你，你应该也有办法从那高大阴魂手下逃出来吧？”

苏三闻言挠挠头，嘿嘿笑笑：

“一开始确实有，可后来我仔细想想，也不一定。”

“不一定？”

“对，”苏三说，“那高大阴魂要是靠自己的渠道逮住了我，我确实有办法跑出去，可告诉它我身份的是夜游司的内鬼，既然是内鬼通知的它，我觉得它应该早就在莉莉丝酒吧周围设下了天罗地网。”

李愚听着点了点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