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只有酆城这样特殊的地方，或是机缘巧合之下，阴阳两界的界线变得模糊，部分区域重合，产生小阴间，阴魂们才能短暂出现在活人的视野里。”

“但即便如此，它们往往还是无法突破那条阴阳界线，真正地去到阳间。”

江怜听完皱起眉。

她忽然想起给她套上了红嫁衣的徐晨阳——不，那时徐晨阳大概已经遇害了，操控那具皮囊的大概率是已不是他。

是那东西。

毫无疑问，那东西本质上是阴魂，可阴魂是怎么出现在阳间的？

江怜如此想着，眼睛慢慢亮了起来。

“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的办法？”

“没错，”李愚对江怜的猜想予以肯定，“的确有办法能让阴魂在阳间进行一定限度的活动。”

“什么办法？”

“依附在某些特殊的东西上。”

“特殊的……东西？”

“对。”

李愚掰手指举例：

“刚死过没多久尚未完全失活的尸体、通了灵的玉石或是木头、上了年头的古物……”

江怜听得有点茫然：

“这种时候，我们该去哪儿找这些东西？”

李愚闻言忽然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叹气：

“原本是有的，我那串流珠勉强算是件能容纳下你的古物，可惜为了给我挡灾，它已经失去了所有灵性……”

还有一件事他没说出来——

成为了黄粱梦之主后，江怜已经不是一般的阴魂了，一般的法器和古物根本无法容纳下她的存在，能容纳下她的法器和古物，恐怕要去各地的博物馆里找，还不能是市级的，最低恐怕也得是省级的，而且必须得是镇馆之宝。

刑不刑啊？

那简直太刑了。

幸好李愚还有别的办法。

“你还记得我之前出去了一次吗？”

他突然问江怜。

江怜一愣：

“当然记得啊，你说你是去搬救兵了……”

她迅速反应过来，睁大眼：

“难道那时候你就在想怎么带我出去了？”

李愚微微一笑：

“差不多吧，不过以我的道行，想要做到这件事难于登天，所以，我去找了个能做到这件事的人来。”

“现在……”李愚掐指算了算，抬起头，看向窗外那片升腾的烈焰，目光似乎能穿透烈焰乃至阴阳两界的界线，落到阳间，“他应该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