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空气好像瞬间被抽干了。?y^o?u!s,h/u/l\o^u`./c~o\m/
我看着陈先生那张得意的脸,心头狂跳,但表面上还得装得若无其事。这个时候,但凡露出一丝慌张,都可能被这老狐狸抓住破绽。表叔以前跟我说过:"真正的高手过招,比的不是牌技,是心理。''''谁先乱了神,谁就败了。"我慢慢吐了口气,让心跳平稳下来。"陈先生刚才说的那些,我实在听不明白。"我端起威士忌喝了一口,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不过既然您提出了新玩法,我们倒是愿意奉陪。只是不知道您说的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这招很险,我既不能全盘否认,也不能承认,只能装糊涂,看他到底知道多少底细。陈先生眯起眼睛,像只老猫在打量耗子。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突然笑了:"林先生果然沉得住气。行,那咱们就接着玩这局牌。"我暗自松了口气。看来他虽然起疑心了,但手里没有确凿的证据,刚才那番话多半是在诈我。"那就请陈先生继续。"我重新拿起手中的牌。这一局,我彻底断了依赖外援的念想,完全要靠自己的真本事。表叔教我的"心眼",飞鹰老人传的"观气",还有这些年在各种牌桌上磨出来的经验,现在全得派上用场。陈先生的第四张明牌是方块10,配上之前的k和a,牌面变成k-a-10。·白.:?马{&书\??院1?. (^追′最;]新章|节%要是他底牌有q和j,就能凑成顺子。要是有两张k或者两张a,就是两对。我死死盯着他的脸。当他拿到这张10的时候,眉毛几乎看不出地跳了一下,嘴角也微微上扬了那么一丝。这些细微的变化说明,这张牌对他有利。"五十万。"陈先生推出筹码。这个数目不算太狠,但也不小。我运起"心眼"的功夫,把注意力集中到极点,观察他的每一个细节。他的呼吸很匀,手指搭在桌面上也很自然,但我注意到,他的左手食指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两下。这个动作很轻,要不是我全神贯注,根本发现不了。两下?在我们这行的暗语里,通常代表"一对"。难道他在给什么人打暗号?我悄悄扫了一眼房间,没看到别人,但那面镜子后头肯定有人在偷看。说不定他是在向同伙汇报自己的牌?要是他真的只有一对,那我这三条a就稳赢了。"跟。"我推出五十万筹码。最后一张牌发下来,我拿到红桃7,没能凑成更大的牌,还是三条a。陈先生拿到黑桃j,他的牌面变成k-a-10-j。这下有意思了,要是他底牌有q,就是顺子。要是底牌是k或者a,就是两对。/l!k′y^u/e·d`u¨.^c~o?m+要是什么都没有,就只有a大。该我先说话了。我有三条a,在五张牌梭哈里已经算很大的牌了。按常理说,我应该狠狠下注才对。但面对陈先生这种老江湖,按套路出牌很可能中圈套。我想起飞鹰老人说过的话:"有时候,最大的勇敢就是示弱;最好的进攻,就是引蛇出洞。""过牌。"我选择了示弱。陈先生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他显然没料到我会过牌。"一百万。"他毫不犹豫地下了重注。这个数目让我皱了皱眉。一百万新币,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他真的只有一对或者散牌,绝对不会下这么狠的注,难道他真有顺子?我仔细回想刚才的牌局,突然想起一个细节。当他拿到第四张牌方块10的时候,眉毛虽然跳了一下,但眼神中有一瞬间的失望。 那不是拿到好牌的表情,而是没拿到想要牌的遗憾。他在演戏!我想起表叔教过我的话:"高手过招,真真假假。有时候真的就是假的,假的就是真的。"陈先生很可能什么都没有,就是在用重注来吓唬我。但也有另一种可能,他真的有顺子,现在是在引我上钩。这就是赌博的魅力和残酷,永远充满变数。我想了很久,房间里安静得只有钟表的滴答声。王胖子和刘瘦子都紧张地盯着我,他们知道这一局的输赢关系到所有人的性命。突然,我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全推。"我把剩下的所有筹码都推到桌中央。这一下,不光是王胖子和刘瘦子愣住了,连陈先生也明显愣了一下。我这一推,等于把桌上的筹码推到了将近四百万新币。在那个年代,这相当于快两千万人民币,普通人几辈子都挣不到的钱。"林先生,您确定?"陈先生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了不确定的味道。"确定。"我的声音很平静,但心里其实也在打鼓。这是个极其冒险的诈唬。要是陈先生真有顺子或者大牌,我就完蛋了。但要是他只是在虚张声势,那我这招就能把他吓退。关键是要让他相信,我真的有超级大牌。我装出很轻松的样子,甚至还点了根中华烟:"陈先生,您是跟还是不跟?"陈先生死死盯着我,那双鹰眼仿佛要看穿我的心思。我强迫自己保持镇定,甚至还冲他笑了笑。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房间里的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也能感觉到手心的汗。终于,陈先生慢慢摇了摇头:"弃牌。"我差点没绷住表情,他居然弃牌了!但我还是没露出任何得意的神色,只是平静地收拾筹码:"承让。"陈先生愣了很久,然后突然拍起手来。"厉害,真是厉害!"他站起身,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林先生,我不得不说,您刚才那手诈唬,简直是艺术品。""陈先生客气了。"我谦虚地说。"不,我是认真的。"陈先生走到我面前,伸出右手。"恭喜您,林先生,您通过了考试。""什么考试?"我装作不懂。陈先生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欢迎加入'赤龙'。"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把我震得目瞪口呆。"赤龙"!这个名字我在父亲的信里见过,表叔也提过,那个神秘而可怕的组织,居然主动向我抛出橄榄枝?"您是说...?"我试探着问。"没错,从您踏进这栋楼开始,这一切都是考试。"陈先生重新坐下。"我们需要有真本事的人,而您,显然够格。"我的脑子飞快转着。原来这一切都是圈套,不对,不是圈套,而是考试。从花蕊装设备,到我们在赌场的表现,再到刚才这场对决,都是在考我们的本事。"要是我刚才输了呢?"我问。陈先生耸了耸肩:"那您现在就不会坐在这儿了。"这话让我脊背发凉,看来"赤龙"这个组织,比我想象的更加危险。但同时,我也意识到,这可能是我接近这个组织、了解父亲和表叔往事的绝佳机会。"那么,'赤龙'到底是什么?"我直接问道。陈先生神秘地一笑。"这个问题,等您正式入伙后,自然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