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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翡翠稗草穗定乾坤

司礼监正堂的蟠龙柱上爬满翡翠稗草。上官乃大踏着晨露而来,官靴碾碎满地篡改的农谚奏折。掌印太监被草根倒吊在房梁,蟒袍下摆滴落着掺砒霜的墨汁。

太庙檐角的铜铃在风中发出沉闷的响动。上官乃大踏着翡翠稗草铺就的金阶而上,每步都震落檐上积年的香灰。皮耐的节气剑在鞘中嗡鸣,惊蛰位的铭文泛着青芒。

"农脉枢机就在社稷坛下。"上官乃大指尖拂过汉白玉栏,琉璃化的皮肤映出地底交错的沟渠图,"当年太祖皇帝亲植的嘉禾,怕是早已被蛀空了。"

话音未落,七十二盏长明灯突然爆燃,灯油化作青烟凝成蟒袍虚影。司礼监掌印的声音从烟雾中传来:"上官大人可知,这太庙的地砖缝里渗着多少御史的血?"

皮耐剑光如电劈开烟雾,斩落的却是半截明黄绸缎——正是太后凤袍的料子。翡翠稗草突然扎入地砖缝隙,草根拽出个青铜匣子,匣面刻着二十四节气轮转图。

"是《荒政十策》的原典!"上官乃大瞳孔骤缩。开匣的瞬间,七十二枚淬毒银针从节气方位射出,针尖泛着户部粮仓特有的霉绿。

皮耐旋身挥剑,大寒剑气凝成冰盾。毒针撞上冰面竟生根发芽,眨眼间长出带倒刺的藤蔓。上官乃大抓起把香灰撒去,灰烬触及藤蔓即燃,火中爆出司礼监特制的磷粉味。

"小心烟毒!"他撕下官袍浸入青铜鼎的祭祀酒,湿布蒙面的刹那,太庙梁柱间垂下三百条缀铜钱的蛛丝。每枚铜钱孔洞都钻出赤红蜈蚣,背甲上赫然烙着"惊蛰加赋"的篡改农谚。

翡翠稗草突然暴涨,草叶卷住蜈蚣塞进青铜鼎。鼎中祭酒沸腾如血,浮现出各地粮仓的虚影。皮耐剑气扫过虚影,挑开某处仓廪的霉米堆,露出下方埋着的龙鳞卫尸骸——每具尸体口中都含着刻错节气的农谚竹简。

"以尸养脉,好毒的手段。"上官乃大并指划破掌心,血珠滴入鼎中。酒液霎时澄清,映出太祖皇帝亲耕的壁画,画中耒耜正被蟒纹侵蚀。

地底传来机括转动声,社稷坛轰然中分。九尊青铜鼎升起,鼎中五谷早已霉变成紫黑色。太后戴着金丝甲套的枯手从主鼎探出,指尖捏着颗发芽的黍米:"上官卿家,可知哀家等这天等了二十年?"

那颗黍米的根须竟是人发编织而成。上官乃大琉璃化的左眼刺痛,看见发丝间缠绕着户部十三位清官的生魂。太后腕间的翡翠念珠相互碰撞,每响一声鼎中霉谷就膨胀三分。

"娘娘用《荒政十策》养蛊,不怕遭天谴么?"上官乃大甩出官印,印文在空中放大成金色犁铧。犁尖触及主鼎的刹那,鼎耳断裂处喷出带咒文的麦蛾。

皮耐的剑气结成霜网,麦蛾撞上冰晶竟化作税票。税票盖着各地知府的官印,票面数字正是篡改后的"惊蛰赋"。翡翠稗草卷住税票吞噬,草叶顿时爬满铜锈。

"哀家就是天!"太后震碎凤冠,白发间缠满写满伪农谚的黄符。符纸无风自燃,灰烬落地即长青铜粟苗。上官乃大踏着禹步后撤,官靴碾碎的粟苗溅出带疫病的汁液。

皮耐突然福至心灵,将节气剑插入社稷坛裂缝。剑身二十四节气铭文逐一亮起,惊蛰位爆发的雷光顺着地脉直抵皇陵。翡翠稗草感应到什么似的剧烈震颤,草根从太庙地底拽出半截带血槽的青铜耒耜。

"太祖的农具!"上官乃大抓住耒柄的刹那,琉璃手掌被铭文灼出青烟。真正的《荒政十策》从耒齿间浮现,泛黄纸页上的谏言开始吞噬伪作。

太后突然呕出黑血,鼎中霉谷迅速干瘪。她金丝甲套下的皮肤浮现乌国图腾,凤袍裂口处钻出带着倒刺的藤蔓:"蛮夷贱种也配执掌农脉?"

翡翠稗草突然化作金色浪潮,浪尖托起十二尊农神虚影。上官乃大挥动青铜耒耜,沟渠随刃而生,将毒藤引入太庙外的护城河。皮耐剑气如虹斩断太后退路,惊觉凤袍下藏着乌国死士的链子镖。

"小心人镖喂毒!"上官乃大旋身甩出耒齿,青铜齿刃绞碎七枚链镖。镖头炸开的毒雾中,太后枯手突现寒芒——正是失踪的节气剑碎片。

碎片刺入上官乃大肩胛的刹那,翡翠稗草爆发悲鸣。皮耐的剑气卷起祭祀酒泼向太后,酒液触及凤袍即燃。火焰中显现出双菱在地牢刻下的血书:"农脉本心,在民非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上官乃大忍痛拔出碎片,琉璃金身出现裂痕。血珠顺着耒柄流进地脉,太庙突然地动山摇。九鼎倾倒处涌出清泉,水中浮现历代清官的虚影,手持未篡改的农谚竹简。

太后在火中尖啸,人皮面具剥落后露出乌国巫女的面容。她甩出淬毒的翡翠念珠,每颗珠子都刻着"白虹贯日"的凶兆。皮耐的剑气扫落念珠,珠子坠地即长青铜粟,粟穗间爬满吸食地气的尸虫。

"该结束了。"上官乃大并指划开胸膛,金纹心血浸透《荒政十策》。书页纷飞如蝶,每只都衔着段正统农谚贴向青铜粟。粟穗触及农谚即化金粉,尸虫在粉雨中灰飞烟灭。

翡翠稗草顺着地脉覆盖全城,草叶间结出的新谷压弯枝头。饥民们捧着自发生长的稻穗跪地痛哭,多年冤屈随着脱落的铜钱锈一同消散。皮耐的剑气劈开最后一口青铜鼎,鼎中滚出户部真正的田亩账册。

太后在火焰中化作焦骨,骨缝里钻出带咒文的黍苗。上官乃大掷出青铜耒,耒齿钉死黍苗于太庙匾额。阳光穿透晨雾时,翡翠稗草已爬满蟠龙柱,叶尖垂落的露珠洗尽篡改的农谚。

三个月后,上官乃大布衣草履立于皇陵高处。翡翠稗草在脚下铺成金毯,叶脉间流淌着新修的《荒政十策》。皮耐摩挲着节气剑上新生的谷雨纹,忽然望向东南:"青峰山的早稻该抽穗了。"

远处官道上,七十二辆粮车正载着北境抚恤银缓缓而行。押运的龙鳞卫已换成户部清吏,铠甲上镶着翡翠稗草结出的护心镜。

太庙方向升起社稷烟,烟柱中隐现嘉禾虚影。上官乃大解开背上布囊,取出半截带血的节气剑碎片:"该去白云观看看双菱姑娘的碑了。"

山风掠过翡翠稗草,草浪中浮现二十四节气歌谣。皮耐的剑气惊起栖鸟,鸟羽间掉落的正是司礼监最后一份伪农谚——尚未落地便化作春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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