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嘱咐过了,但江澜还是有点不放心。-d^a¢n!g`k_a′n~s-h\u^.`c¢o?m`
林照夜姐妹俩,已经是他的人了。如果只是瞳仁的颜色,和寻常人有异的话,那确实是没什么问题。但那鳞片,显然已经超出了普通人的范畴。这消息,一旦被镇魔司查到,姐妹二人,绝对是十死无生。而且一旦暴露,江澜也没能力阻止镇魔司。他并不知道陆青崖的实力。但江澜知道的是,陆青崖绝对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抗衡的。不过,眼下倒也不是没有破局的办法。就是先把在镇魔司的位置升上去,然后再让林照夜和林祈星习武修行。半妖种本身,如果有特异之处,可能会遭遇追杀。但半妖种若是修炼成武者,就没事了。别人不说,就陆青崖本身,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传闻,陆青崖之前也只是个普通的半妖种,机缘巧合下进了镇魔司,凭借天赋和努力,才一步步走到今天。当然,这只是传闻而已,至于具体有几分真几分假,江澜就不清楚了。这会儿,林照夜悠悠转醒,一双金色眸子也微微睁开。“照夜,你醒了?怎么样?疼不疼?”林照夜看着江澜,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问道:“妖魔……”“放心。*x·i?a,o·s+h/u,o.n_i!u\.`c~o.m\”江澜手搭在林照夜肩上,“妖魔已经死了。多谢,若是没有你……”“没事就好,不必客气……”林照夜顿了顿道,“我们,是一家人。”江澜怔了一瞬,随即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一家人吗?还真别说,这种感觉,确实不错。起初来到这世界,说实话,江澜真的没有什么归属感。不过他也不敢寻死,就只能漫无目的的活着。但现在,好像的确是比之前有奔头多了。林照夜继续道:“我没什么大碍,休息几日,应该就能痊愈了。”闻言,江澜心中放松不少。“没什么大碍就好。”说着,江澜又将声音压低了些。“刚才的事,祈星都和我说了,除了我,鳞片的事情,别和任何其他人透露。刚才动静不小,若是镇魔司来人问怎么回事,有我顶着,你只要一口咬定,刚才慌忙中撞到桌角,晕过去了就好。”刚才那蛟龙出现,动静着实不小,光亮透出去多少不知道,但那声爆炸,绝对能响彻方圆数里的范围。^j+y*b/d+s+j\.!c-o′m-若是没有动静,可能还不会引来什么人。但声音这么大,镇魔司肯定会来人的。现在距离尸鬼被他杀死,大概过去了半刻钟左右,最慢还有半刻,人就该到了。“相公……”林照夜表情复杂道,“你不怕吗?”“怕?”江澜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不过紧接着,他就明白了。半妖本来就已经足够不受人待见了,而有能力的半妖,通常被认为妖魔血脉浓郁,正常人肯定是无法接受的。但显然,江澜不是什么正常人。起码不是大景的正常人。他还真就不信了,林照夜还能趁着半夜睡觉把他吃了不成? 不过敲骨榨髓是真的……要不是阴阳交感的缘故,这三天下来,江澜估计连腰都直不起来。他笑着摸了摸林照夜的脑袋。“不怕,你不是说过吗,我们……是一家人。”就在这时,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听声音,是两个人的。江澜急忙将二女按躺在床上,用力挤了挤眼睛,比了个睡觉的姿势,随即起身走出房间。随着脚步声逐渐接近,江澜家的院门也被从外面撞开。刚才尸鬼并没有走大门,江澜也不知道是打哪儿进来的。进门的人看见站在院子正中间的江澜,顿时一愣。今晚月明星稀,借着月光,江澜也看清楚了来人。来人一共两个。为首的,是个面容瘦削,身着黑袍的年轻男人。此人,正是镇魔司缉妖总旗,陆青崖。跟在陆青崖身后的,则是个身高七尺,浑身肌肉虬结的壮汉,手持一柄巨大开山斧,只看一眼,便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煞气。只是他的左臂上,缠着一圈麻布,旁边的皮肤上,泛着些许青黑的颜色。此人名为张猛,镇魔司巡夜总旗,轮官职,比陆青崖矮半级。这二人,算是安平县镇魔司的最高战力了。想来是因为散值后,大多数人都回家了,他们两个才会亲自过来。陆青崖看了看江澜,又低头看了看地上尸鬼的尸体。“这尸鬼……”陆青崖皱着眉头,又扫了一圈周围,紧接着看向江澜询问道,“怎么回事儿?”江澜早就想好了说辞,于是便将刚才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鳞片和破境丹之事,只是说危急时刻突然突破。听江澜说完,陆青崖脸上浮现出一抹诧异。“你是说,你入境了?”江澜有些腼腆地摸了摸脑袋:“这…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可能…是吧?”他语气似乎不是很自信。做戏做全套。只有这样,才能尽可能不惹人怀疑。“小子,我记得你。”手持开山巨斧的张猛上前两步,“你不是司里的杂役吗?连镇魔卫都不是,你如何破境的?”“这……”江澜有些语无伦次道,“休沐之前,我特意求了一部《铁衣桩》,练了几天,我也不知怎地,就突然……”“铁衣桩?”张猛眸光一闪。他虽然长得壮,但脑子不笨。铁衣桩,那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法子,便是天赋好的,也得修个一年半载。更何况,江澜都十八了,要是有天赋的话,应该早就成就武者了,断然不会现在才开始修行。而且过了最佳的练武时期,经脉已经闭塞,三天修成铁衣桩,更是无稽之谈。他下意识便觉得江澜在骗他。“你来,打我一拳。”江澜也知道,这是遭怀疑了。不过他早就有所准备。相反,他表现出来的东西,要是真的一点都没引起怀疑,那才是最大的不正常。“啊?”江澜咽了口唾沫,“那…那属下就得罪了。”说完,他直接铆足力气,身似虎豹,拳似奔雷,一下砸在张猛的胸膛上。“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