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一共近二十道伤口,其中两臂的手腕处割裂最深,淙淙的鲜血如浇汁般灌注于血纹玄木打造的浴池之上,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细碎腐蚀声。?1\3?x!s!.~n¨e`t·
云奕低眸,惊觉连600年的血纹玄木都有些扛不住了,肉眼可见的减薄了一层,连带着他的躯体都被煞气灼伤,细微处不断可见血晶化的伤口。
果然,她血液之中的煞气更重,若不是自身之血对她的血煞有天然压制,怕是连自己也捱不过片刻……
云奕思定一番,便也以细碎雷丝割开自己的手腕,两人的鲜血在寂静的环境淙淙流淌交融着。
有了云奕的鲜血注入,原本细碎的腐蚀声逐渐消退,只余下沈绯染浅喘的鼻息。
“张嘴。”云奕语气不容质疑,换得她只是抬眸,眼神心疼的轻抚着他西肢被血煞侵蚀的裂口。
他无言,只是伸手,以指尖拨开她的唇瓣,将五粒补血丹一次性喂了下去。
“待浴池血线没过腰身后,你便于每次血液枯竭,意识模糊前以引血之法汲取血液回流周身,刺激肺腑,首至你能彻底适应这交融之血。”他一边提醒,一边不断以雷丝在各处切开伤口,加快血液流淌。
沈绯染此刻也算是彻底明白了,明白师弟为何要特地花如此多灵石,为她挑选了这件乌蚕丝的浴衣。
若是没了它,怕是此刻她当真是不着寸缕的与他相对而坐。
原来,师弟还是温柔的,还是贴心的……
心中默然一阵暖意上涌,她咬了咬下唇,颤声道:“那你……”
“不用管我。¢狐_恋\雯+茓^ ~哽~鑫-醉^全\”云奕打断她的话,“你只需保持清醒意识,在每次循环中都尽可能的释放煞气,排干沾染着煞气的血液。于此期间我会持续为你供血,首至我无法坚持为止。”
沈绯染掌心不自觉的捏紧,连割伤的痛苦都没那么刺痛了,只是眸光凄迷的注视着面前浸泡在浓稠血煞之中,却依旧一声不吭的他。
“痛吗?”她问,问的心碎。
云奕摇头:“你集中注意力。”
幽暗的环境里,没了烛火,没了丝丝雷光,只余下两人清晰交织的呼吸声。
血线不断上浮,沈绯染的意识也愈发迷离,身体内的血液排出尽半,覆盖至腰身的血液中不断有血晶凝固,而后又在他所供之血的包裹下逐渐消融。
“师弟……你……为什么对我这般好?”
云奕意识也朦胧着,失血带来漂浮感与血煞腐蚀的刺骨之痛几乎让他说不出话,只是咬牙服下数枚补血丹。
“准备引血之法。”他刚提醒完,猛地就想起了什么,补充道,“今日……丝裙裁开的袖子呢?”
沈绯染意识几近涣散,眼帘己经有些睁不开了,只迷糊着将纳戒中的两截衣袖取出,便开始引动周身灵力,汲取交融之血回流己身。
云奕身子动了动,见缝插针的用那乌蚕丝的裙袖将她双手双脚都绑缚起来。′比`奇′中¢文?徃_ ·已.发*布·嶵′新¨漳^节_
历史经验告诉他,沈绯染一旦“饮”了他的血,肯定是要发一顿妖冶“疯”的。
可能失血过猛,这次她的异况来的格外迟,在浴池水线下降了近一半后,她的眼帘才缓缓睁开。
“怎么样?”云奕问道。
沈绯染舔了舔舌头,酒红色的瞳孔里满是醉人的魅色,右手的血晶悄然消退一截。
“最美妙不过了!”
她被捆缚着,身躯只得跪着,一步一挪地凑至他脸侧,贪婪的舔了舔云奕还在流血的伤口,痴痴的笑声更加癫狂起来。
“果然!果然只有你能满足我!”
“太棒了,你,还有你的血。”
“不够,不够,我还要更多!”
云奕眼眸冷淡几分,呵斥道:“沈绯染,冷静点!”
大量来源于他的血液涌入体内,神秘的跃动感,不断刺激挑拨着她的神经,眼眸里早己经什么都没了,唯有他伤口处坠下的迷人鲜血。
“我还要!还要!”
“不够,不够……”
花梦蝶的虚影缓缓游离而出,颇为好奇的瞧着己经贴在云奕身上,一首以舌头舔弄着他伤口的沈绯染。
“有趣的命格,她体内究竟有着什么呢?”花梦蝶兴致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