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下去, 余淮水的命怕是也要交代在这里,傅明不能放任他继续深挖下去,皇室想要一个人消失,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倘若真惹恼了这个王爷, 不止余淮水,甚至整个傅家都会被牵连。·兰~兰-雯?穴` ¢已¨发·布/醉\歆·章/洁¨
“淮水!”见他不动,傅明蹙起眉来,用力捏了捏他的手臂。
“想想哥哥,想想傅家!”
余淮水不甘地攥着手,与傅明僵持起来,他心知自己不该任性,问得再清楚臧六江也不会活过来,可他替那个人觉得委屈,替他觉得不值。
可这天下,从来都是以权利合者,权力尽而交疏。
半晌,余淮水才歪歪扭扭地爬起身来,抱着那个血污的人头向外走去,他脚步踉跄,傅明担忧地跟在一旁搀扶,两人跌跌撞撞,并肩拐出了长廊。
臧远回望王爷的方向,他那双眼明明看不清,却让人觉得有道带刺的目光落在身上。-k/u`n.l,u^n.o*i*l,s\.¨c·o+m·
齐一向前几步挡在王爷身前,攥着腰间佩刀的手轻轻一动,露出一丝白刃来。
久久,臧远才移开了眼,捡起地上那包过人头满是血污的布料,头也不回地随着余淮水两人快步离开。
傅明想把人头埋了,可余淮水死死地抱着那颗头,还一副呆愣迟钝的模样,傅明不敢硬抢,只得由着他带那颗脑袋回了屋。
傅明真是急坏了,守在余淮水的屋前寸步不离,竖着耳朵趴在门板上听里头的动静,生怕余淮水做出什么傻事。
他实在不懂短短一月,余淮水怎的就与个土匪生出这般深厚的情谊,还说是成了亲,成的什么鸟亲,把余淮水的魂儿都勾走了。
膀大腰圆,草莽作风,哪里就值得这么惦记?
傅明唉声叹气,又不敢打扰余淮水,只得连夜蹲在门外注意里头的动静,这么一蹲,就蹲了两日。′j′i¢n\r?u~t-a,.~c′o.m¢
整整两日,余淮水不见人,也不肯吃饭,更不许府上的医师替他上药,每每有医师提着药箱登门,余淮水便会冷着一张脸,说些:“不敢受王爷恩情,怕来日报还不起。”的话。
他那腿不见好,伤口时常渗出脓水,走路也愈发瘸了,傅明心急如焚,想要说些什么宽慰余淮水一二,可又不知该从何下手,怕重蹈覆辙,再同上回那般惹了余淮水难过。
傅明抓耳挠腮,最后无法,选择去问问那个差点被他一壶送走的瘦弱男人。
傅明看得出臧远与那土匪是相识的,也怕戳了臧远痛处,那小丫鬟领他进了院,他也不敢直说,拐弯抹角半天,又说天气不错日头正好,又说房内装饰精美非常。
最后还是臧远嫌他烦人,掐手一算算出了他此行目的为何。
“他们...”